W48 有關樓梯和那隻伸出的手
※請遵守APH網絡禮儀。
※以下文章中提及的一切事物與現實上的國家、地區並無關係。
※W學園設定有
※以下內容含自家國擬/省擬人物出場,不喜者勿入。
王江寧=江/蘇
王燕平=北/京
王海津=天/津
「所以,你的嗓子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唄?」
王江寧發出了一個鼻音當作回應大哥的提問。
「……瞧我把最重要的事都忘了唄。」王耀拍了拍額頭,把視線從王江寧臉上轉到其他人身上。「誰能回答一下唄?」
王江寧轉過身用眼神示意其他人不准亂說話,他拿起電話準備輸入文字回答兄長的提問,卻被王耀下一個問題打得措手不及。
「——為什麼你進醫院了?菊也在場還成為其他人眾矢之的?」
「呃、為什麼大哥你會知道……」有人驚愕地問道。
王耀對於這個問題歪了一下頭,心裡想著該如何解釋。
「因為我看到了。」
*
那人伸出了向他求救的手。
於是他也伸出手了。
那人伸出了向他求救的手。
於是他也伸出手伸向他了。
那人伸出了向他求救的手。
於是他也伸出手伸向他了。
然而那伸出的手遲疑了半晌,他腦裡不合時宜地閃過一個念頭。
於是。
於是乎。
原本伸出去打算握著對方的手聽從了大腦的指揮。
那隻手越過了伸過來的指間、手腕、手臂,最後碰上了對方的胸膛。
那人似乎已知道他想要幹嘛,把眼睛瞪得大大,嘴唇蠕動。
「不、不,別這樣……」他哀求道。「救我。」
那人伸出了向他求救的手。
於是他也伸出手了。
那人伸出了向他求救的手。
於是他也伸出手伸向他了。
大腦下達命令了。
大腦下命令了。
推。
推。
推。
推。
推他。
把他推下去。
貼在那人胸膛上的手,使勁一推。
把他推下去後面的樓梯。
他摔了下去。
摔下去了。
就像是無力的洋娃娃般順著衝撞力一直滾下那廿多級的樓梯,身體碰撞著梯級時發出了悶響。最後整件事止於撞到硬物的「砰」一聲。
那人就倒在樓梯口前,無神的眼睛緩慢地眨了兩下便無力閉上,腦後的傷口開始流出大量鮮血,染紅了地板。
他眨眨眼睛,邁步走下樓梯,蹲到那人旁邊查看他的傷勢。就在他伸手想摸上那人的臉時,那人猛然睜開褐金色的眼眸,先下手為強地捉住了他的手。
「你殺了我,本田菊。是你殺了我。」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原本在床上睡覺的本田菊大叫地醒過來。他掙扎開纏在自己手臂上的被子坐起來,發現因為方才那個像真實一般的惡夢把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現在是三更半夜但實在沒法子,只能再洗一次澡了,不然冷汗都被身體吸收很容易生病。他披上了外套拿起了浴巾和換洗的內衣褲,打開房門走出去。
隔壁的門也開了,他的同住人之一一手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一個哈欠。
「菊?剛剛是你叫得像殺豬一般?」
「對不起吵醒你了。」
「作惡夢了嗎?」
「是的,非常抱歉。我去洗個澡,你回去睡覺吧,勇洙。」
「哦——」任勇洙關上房門了。
又剩下菊一人站在昏暗的走廊裡。他搖搖頭,踏進浴室。
「是你殺了我,本田菊。」耳邊又響起了夢中那句說話。
那是多麼的真實立體,彷彿就是那人附在他耳畔耳語似的。
不、不,才沒有殺了他呢。
他不是從昏迷中醒過來了嗎?
今天小息的時候有人來找他就是轉告這個消息。
既然人都醒了,怎麼可能是死了呢?
假的假的,是假的。
那個夢絕對是假的。
他根本沒有那樣做。
他才沒有那樣做。
他才沒有把那人推下樓梯。
沒有,
沒有。
沒有?
本田菊一直在洗刷自己的手。
*
「嗯哼,文件都備齊了沒問題,我們會為你辦理手續的。」校務處書記一一檢視完所有文件後把它們重新疊好朝桌子對面的人說道。「那麼分班還有購書清單、各種通告會在其他考完試後升上高三的同學一樣在學期末才能發。如果你不想特地回學校一趟可以轉交給你的弟妹。」
「那就真是太好了,謝謝你們。」
「啊——還有一個問題,你高三是打算修什麼科目?表格上沒提供欄目給你寫真是十分抱歉。這兒有記錄你之前是選文科A班的,所以你是打算選文科班?」
王耀眨眨眼睛,這才想起高三還有分班這問題。
「呃,我高二的成績可以讓我進理商班唄?」
「呃,我不是老師我答不到你確實的答案呢。」書記小姐回答,「所以你現在第一志願是理商班嗎?」
「是的,第二是純文班。」
「——真是極端的選擇。」書記在表格上記下這兩個選擇時不忘吐槽一句。
王耀對此只是微笑一下。
「好了,應該沒其他問題了。」書記小姐放下筆,站起身來。王耀也站起來,跟著她一同離開位於校務處裡頭的會議室,沿著走廊來到校務處的門前。「有什麼消息我們會給你打電話,通告文件會轉交予你弟妹。」
「好的,謝謝你。」王耀朝書記小姐拋去最後一個微笑,轉身離開的時候剛好見到了那個身影,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代表學生會到校務處繳交一些文件的內務會長沒料到會遇到那個人。
原本向前走的步伐頓時停下來。本田菊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地望著同樣一臉意外的王耀。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了幾秒,直到王耀首先恢復一臉平靜帶笑的表情,邁步往他方向走。
啊、咦?他是在向自己走來?怎、怎麼會這樣?本田菊大氣也不敢吭,眼睜睜地望著對方走過來,然後——就這樣越過他離開。
呃?咦?老實說菊還以為對方要來暴打自己一頓……不,好吧,他記憶中的王耀還沒有這麼暴力就是了,那至少也來句寒暄吧?
本田菊轉身看著王耀遠去的身影。記憶中剛及肩胛骨的低馬尾現在即使綁得高了一點還是長得及腰,隨著他的步伐一晃一晃的。這兩年間菊已經長高了不少,以往看著高大的身影現在看起來其實也沒有特別高大——王耀在王家中本來就不是長得特別高。
本田菊搖搖頭,瞟了一眼手裡的文件還是決定先把文件交到校務處去,再回學生會室。
菊沒料到的是當他交完文件離開校務處時就見到王耀雙手抱胸靠在走廊牆邊,明顯是等著他的樣子。
「我在等你呢,菊。」王耀站直身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愕然的菊。
「に——王耀。」菊及時改掉那就要衝口而出的稱呼,他只是與王耀視線接觸了那麼一下便移開目光,不敢望向他的眼睛。「呃、我聽說你醒來了,太好了呢。」
王耀默默地盯著菊緊張的臉。啊,看著這張臉真的恨不下去呢,這麼可愛的孩子叫人怎麼生恨呢?疼愛也來不及了吧?啊澄清一下王耀沒有恨他的理由,真的……應該。
補充一下「應該」的原因也就是他在等他的原因。不過在問問題之前他還是要先回應一下對方的關心。
「承蒙關心。」王耀說,「你是要回去課室嗎?和我算是同路吧?一起走一小段如何?」他看了看不遠處的樓梯。嗯哼,在他記憶之中高二的課室應該是在二樓,其他什麼活動室也是二樓,要走樓梯這點是絕對沒錯的。果然,菊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們便並肩地往樓梯走去了。
真的假的,樓梯?王耀說完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提議。就不怕案件重演或是復仇的事出現嗎?該說這孩子完全沒有半點警惕心還是怎樣呢。
「我有事情想問你,菊。」王耀突然停下腳步,打開了話題。
「是的?」驀然聽到對方開口的菊立刻停下來,抬頭望向對方的背影,卻在王耀轉過身來面對他的時候立刻把視線從他的臉部範圍轉移到下巴以下的地方。
「江寧他嗓子出問題那一夜,你在場?」
這個問題讓本田菊幾乎是一秒屏住了氣息,再下一秒是萌生了想逃跑的念頭。
是的,他怎麼沒想到呢?他和王家的恩恩怨怨還必須得扯上王江寧那件事呢。王耀不是為了自己的事來找他的話就一定是為這事來找他。
誰都知道他寵的總是王江寧,或者是王燕平,或者是王海津……總之是姓王的。
「菊?」王耀又喚了他一聲,把他跑走的魂魄叫回來。菊眨眨眼睛,無意識地歪了歪頭。
「……我以為其他人已經跟你說過這事了?」他這樣回答。
「沒有,他們不肯回答我。」王耀聳聳肩,一副無奈的口吻。「嚴格來說是江寧他不准其他人答我,然而前者也沒有回答我的打算。」他低頭望著菊,往前踏出一步又一步,菊則退後一步又一步,直到背脊抵上了牆壁。「所以……你能回答我嗎?」
菊雙手垂在身旁按在身後的牆壁上,對方也一手按在他靠近他頭部的牆壁上。哎呀呀,不論是自己祖國還是其他地方都有名的壁咚居然被他遇上了。只是他本人不是女孩子對方也不是在向他表白,搞什麼。
看來對方不問到答案出來是絕不罷休,本田菊咬咬嘴唇把心一橫,決定一五一十地把當晚的事情全部說出來。正當他要說到送到醫院去的事時,王耀卻淡淡地開口表示這夠了。
「之後的事我知道了。」已經在中途把攔住人去路的手收回來的王耀一臉平靜地盯著菊看,「謝謝。」
「咦?」
「我知他們沒跟你道過謝。謝謝你救了江寧。」王耀說,「也謝謝你肯告訴我。」
「不,這沒什麼。」菊搖搖頭表示沒什麼大不了。
「那我也不耽誤你的時間,我走了。」王耀朝菊頷了頷首,便轉身步下樓梯。
菊目送他的背影一下一下地逐漸低於自己的水平線,腦後長長的馬尾跳啊跳的晃啊晃的。也許是因為昏迷兩年醒來後身體沒能如魚得水地活動自如,又或者是心裡陰影,王耀一邊下樓梯一邊緊緊握著樓梯的扶手,直到安全到達半層之下的樓梯平台。
「你知道嗎?」知道對方一直盯著自己背影看的王耀沒頭沒腦地開口,他俐落地轉身抬起頭,成功抓住了菊的視線,後者被抓個正著沒能移開自己的目光。「我還記得對上一次和你視線接觸也是這樣的角度唄。」
他嘴角勾起了一個笑容,看著本田菊臉色一下變得蒼白。
那時他用盡最後的一份意志力從樓梯最後的一級抬頭望向站在樓梯口平台逆光的人影,他張開口想要呼喊對方的名字,然而劇痛當時正蠢食他的意識,他的呼吸愈來愈淺,眼前出現了斑駁的黑點。
那一隻本應伸向他的手依然僵持在空氣中。
那是他昏過去前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
然後,便是無盡的黑暗。
TBC.
有黑菊的地方就有黑耀,所以
黑耀達成yes!
所以那年那場意外又比上次的更仔細了。
所以到底王耀是不是被本田菊推下樓梯的呢?
所以到底本田菊有沒有把王耀推下樓梯的呢?
所以為什麼王耀會跌下去的呢?
所以本田菊是無辜還只是在裝無辜的呢?
所以王耀會不會從此黑化呢?
你們來猜猜看啊。(挖鼻
純文組出口成章婊爆全班的耀總攻大人欲罷不能然而作者又覺得[刪除線]能造出各種黑心食品還能把水污染成七彩顏色也有夠勁[/刪除線]雖然這是強國好吧,我的王耀是華夏。
嗯你們把天.工.開.物忘了嗎把中藥忘了嗎把煉丹術都忘了嗎把候風地動儀忘了嗎雖然我好恨孔明可是他的木牛流馬你也忘了嗎給我滾去唸中化那篇介紹科學的不知啥啦。(喂
別忘了中/國四大發明的火藥=化學 指南針=物理 紙&活字印刷也跟文科沒關係
所以來個新嘗試讓他唸理商班。
有理科還可以寫一個梗先不告訴你們。
啊還有大家記住這兒大家不是個國家王耀不是個國家雖然弟妹還是弟妹但他不是個國家只是個正常人所以這兒的王耀跟國擬那邊的王耀心境已經很不一樣。好吧大家繼續猜這是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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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燕平=北/京
王海津=天/津
「所以,你的嗓子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唄?」
王江寧發出了一個鼻音當作回應大哥的提問。
「……瞧我把最重要的事都忘了唄。」王耀拍了拍額頭,把視線從王江寧臉上轉到其他人身上。「誰能回答一下唄?」
王江寧轉過身用眼神示意其他人不准亂說話,他拿起電話準備輸入文字回答兄長的提問,卻被王耀下一個問題打得措手不及。
「——為什麼你進醫院了?菊也在場還成為其他人眾矢之的?」
「呃、為什麼大哥你會知道……」有人驚愕地問道。
王耀對於這個問題歪了一下頭,心裡想著該如何解釋。
「因為我看到了。」
*
那人伸出了向他求救的手。
於是他也伸出手了。
那人伸出了向他求救的手。
於是他也伸出手伸向他了。
那人伸出了向他求救的手。
於是他也伸出手伸向他了。
然而那伸出的手遲疑了半晌,他腦裡不合時宜地閃過一個念頭。
於是。
於是乎。
原本伸出去打算握著對方的手聽從了大腦的指揮。
那隻手越過了伸過來的指間、手腕、手臂,最後碰上了對方的胸膛。
那人似乎已知道他想要幹嘛,把眼睛瞪得大大,嘴唇蠕動。
「不、不,別這樣……」他哀求道。「救我。」
那人伸出了向他求救的手。
於是他也伸出手了。
那人伸出了向他求救的手。
於是他也伸出手伸向他了。
大腦下達命令了。
大腦下命令了。
推。
推。
推。
推。
推他。
把他推下去。
貼在那人胸膛上的手,使勁一推。
把他推下去後面的樓梯。
他摔了下去。
摔下去了。
就像是無力的洋娃娃般順著衝撞力一直滾下那廿多級的樓梯,身體碰撞著梯級時發出了悶響。最後整件事止於撞到硬物的「砰」一聲。
那人就倒在樓梯口前,無神的眼睛緩慢地眨了兩下便無力閉上,腦後的傷口開始流出大量鮮血,染紅了地板。
他眨眨眼睛,邁步走下樓梯,蹲到那人旁邊查看他的傷勢。就在他伸手想摸上那人的臉時,那人猛然睜開褐金色的眼眸,先下手為強地捉住了他的手。
「你殺了我,本田菊。是你殺了我。」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原本在床上睡覺的本田菊大叫地醒過來。他掙扎開纏在自己手臂上的被子坐起來,發現因為方才那個像真實一般的惡夢把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現在是三更半夜但實在沒法子,只能再洗一次澡了,不然冷汗都被身體吸收很容易生病。他披上了外套拿起了浴巾和換洗的內衣褲,打開房門走出去。
隔壁的門也開了,他的同住人之一一手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一個哈欠。
「菊?剛剛是你叫得像殺豬一般?」
「對不起吵醒你了。」
「作惡夢了嗎?」
「是的,非常抱歉。我去洗個澡,你回去睡覺吧,勇洙。」
「哦——」任勇洙關上房門了。
又剩下菊一人站在昏暗的走廊裡。他搖搖頭,踏進浴室。
「是你殺了我,本田菊。」耳邊又響起了夢中那句說話。
那是多麼的真實立體,彷彿就是那人附在他耳畔耳語似的。
不、不,才沒有殺了他呢。
他不是從昏迷中醒過來了嗎?
今天小息的時候有人來找他就是轉告這個消息。
既然人都醒了,怎麼可能是死了呢?
假的假的,是假的。
那個夢絕對是假的。
他根本沒有那樣做。
他才沒有那樣做。
他才沒有把那人推下樓梯。
沒有,
沒有。
沒有?
本田菊一直在洗刷自己的手。
*
「嗯哼,文件都備齊了沒問題,我們會為你辦理手續的。」校務處書記一一檢視完所有文件後把它們重新疊好朝桌子對面的人說道。「那麼分班還有購書清單、各種通告會在其他考完試後升上高三的同學一樣在學期末才能發。如果你不想特地回學校一趟可以轉交給你的弟妹。」
「那就真是太好了,謝謝你們。」
「啊——還有一個問題,你高三是打算修什麼科目?表格上沒提供欄目給你寫真是十分抱歉。這兒有記錄你之前是選文科A班的,所以你是打算選文科班?」
王耀眨眨眼睛,這才想起高三還有分班這問題。
「呃,我高二的成績可以讓我進理商班唄?」
「呃,我不是老師我答不到你確實的答案呢。」書記小姐回答,「所以你現在第一志願是理商班嗎?」
「是的,第二是純文班。」
「——真是極端的選擇。」書記在表格上記下這兩個選擇時不忘吐槽一句。
王耀對此只是微笑一下。
「好了,應該沒其他問題了。」書記小姐放下筆,站起身來。王耀也站起來,跟著她一同離開位於校務處裡頭的會議室,沿著走廊來到校務處的門前。「有什麼消息我們會給你打電話,通告文件會轉交予你弟妹。」
「好的,謝謝你。」王耀朝書記小姐拋去最後一個微笑,轉身離開的時候剛好見到了那個身影,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代表學生會到校務處繳交一些文件的內務會長沒料到會遇到那個人。
原本向前走的步伐頓時停下來。本田菊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地望著同樣一臉意外的王耀。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了幾秒,直到王耀首先恢復一臉平靜帶笑的表情,邁步往他方向走。
啊、咦?他是在向自己走來?怎、怎麼會這樣?本田菊大氣也不敢吭,眼睜睜地望著對方走過來,然後——就這樣越過他離開。
呃?咦?老實說菊還以為對方要來暴打自己一頓……不,好吧,他記憶中的王耀還沒有這麼暴力就是了,那至少也來句寒暄吧?
本田菊轉身看著王耀遠去的身影。記憶中剛及肩胛骨的低馬尾現在即使綁得高了一點還是長得及腰,隨著他的步伐一晃一晃的。這兩年間菊已經長高了不少,以往看著高大的身影現在看起來其實也沒有特別高大——王耀在王家中本來就不是長得特別高。
本田菊搖搖頭,瞟了一眼手裡的文件還是決定先把文件交到校務處去,再回學生會室。
菊沒料到的是當他交完文件離開校務處時就見到王耀雙手抱胸靠在走廊牆邊,明顯是等著他的樣子。
「我在等你呢,菊。」王耀站直身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愕然的菊。
「に——王耀。」菊及時改掉那就要衝口而出的稱呼,他只是與王耀視線接觸了那麼一下便移開目光,不敢望向他的眼睛。「呃、我聽說你醒來了,太好了呢。」
王耀默默地盯著菊緊張的臉。啊,看著這張臉真的恨不下去呢,這麼可愛的孩子叫人怎麼生恨呢?疼愛也來不及了吧?啊澄清一下王耀沒有恨他的理由,真的……應該。
補充一下「應該」的原因也就是他在等他的原因。不過在問問題之前他還是要先回應一下對方的關心。
「承蒙關心。」王耀說,「你是要回去課室嗎?和我算是同路吧?一起走一小段如何?」他看了看不遠處的樓梯。嗯哼,在他記憶之中高二的課室應該是在二樓,其他什麼活動室也是二樓,要走樓梯這點是絕對沒錯的。果然,菊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們便並肩地往樓梯走去了。
真的假的,樓梯?王耀說完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提議。就不怕案件重演或是復仇的事出現嗎?該說這孩子完全沒有半點警惕心還是怎樣呢。
「我有事情想問你,菊。」王耀突然停下腳步,打開了話題。
「是的?」驀然聽到對方開口的菊立刻停下來,抬頭望向對方的背影,卻在王耀轉過身來面對他的時候立刻把視線從他的臉部範圍轉移到下巴以下的地方。
「江寧他嗓子出問題那一夜,你在場?」
這個問題讓本田菊幾乎是一秒屏住了氣息,再下一秒是萌生了想逃跑的念頭。
是的,他怎麼沒想到呢?他和王家的恩恩怨怨還必須得扯上王江寧那件事呢。王耀不是為了自己的事來找他的話就一定是為這事來找他。
誰都知道他寵的總是王江寧,或者是王燕平,或者是王海津……總之是姓王的。
「菊?」王耀又喚了他一聲,把他跑走的魂魄叫回來。菊眨眨眼睛,無意識地歪了歪頭。
「……我以為其他人已經跟你說過這事了?」他這樣回答。
「沒有,他們不肯回答我。」王耀聳聳肩,一副無奈的口吻。「嚴格來說是江寧他不准其他人答我,然而前者也沒有回答我的打算。」他低頭望著菊,往前踏出一步又一步,菊則退後一步又一步,直到背脊抵上了牆壁。「所以……你能回答我嗎?」
菊雙手垂在身旁按在身後的牆壁上,對方也一手按在他靠近他頭部的牆壁上。哎呀呀,不論是自己祖國還是其他地方都有名的壁咚居然被他遇上了。只是他本人不是女孩子對方也不是在向他表白,搞什麼。
看來對方不問到答案出來是絕不罷休,本田菊咬咬嘴唇把心一橫,決定一五一十地把當晚的事情全部說出來。正當他要說到送到醫院去的事時,王耀卻淡淡地開口表示這夠了。
「之後的事我知道了。」已經在中途把攔住人去路的手收回來的王耀一臉平靜地盯著菊看,「謝謝。」
「咦?」
「我知他們沒跟你道過謝。謝謝你救了江寧。」王耀說,「也謝謝你肯告訴我。」
「不,這沒什麼。」菊搖搖頭表示沒什麼大不了。
「那我也不耽誤你的時間,我走了。」王耀朝菊頷了頷首,便轉身步下樓梯。
菊目送他的背影一下一下地逐漸低於自己的水平線,腦後長長的馬尾跳啊跳的晃啊晃的。也許是因為昏迷兩年醒來後身體沒能如魚得水地活動自如,又或者是心裡陰影,王耀一邊下樓梯一邊緊緊握著樓梯的扶手,直到安全到達半層之下的樓梯平台。
「你知道嗎?」知道對方一直盯著自己背影看的王耀沒頭沒腦地開口,他俐落地轉身抬起頭,成功抓住了菊的視線,後者被抓個正著沒能移開自己的目光。「我還記得對上一次和你視線接觸也是這樣的角度唄。」
他嘴角勾起了一個笑容,看著本田菊臉色一下變得蒼白。
那時他用盡最後的一份意志力從樓梯最後的一級抬頭望向站在樓梯口平台逆光的人影,他張開口想要呼喊對方的名字,然而劇痛當時正蠢食他的意識,他的呼吸愈來愈淺,眼前出現了斑駁的黑點。
那一隻本應伸向他的手依然僵持在空氣中。
那是他昏過去前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
然後,便是無盡的黑暗。
TBC.
有黑菊的地方就有黑耀,所以
黑耀達成yes!
所以那年那場意外又比上次的更仔細了。
所以到底王耀是不是被本田菊推下樓梯的呢?
所以到底本田菊有沒有把王耀推下樓梯的呢?
所以為什麼王耀會跌下去的呢?
所以本田菊是無辜還只是在裝無辜的呢?
所以王耀會不會從此黑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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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文組出口成章婊爆全班的耀總攻大人欲罷不能然而作者又覺得[刪除線]能造出各種黑心食品還能把水污染成七彩顏色也有夠勁[/刪除線]雖然這是強國好吧,我的王耀是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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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來個新嘗試讓他唸理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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