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45 困局
※請遵守APH網絡禮儀。
※以下文章中提及的一切事物與現實上的國家、地區並無關係。
※W學園設定有
※以下內容含自家國擬/省擬人物出場,不喜者勿入。
※法桂有
王楚庭=廣/東
王鬱林=廣/西
王皓景=澳/門
王逸琛=香/港
王逸誠=九/龍/砦/城
王鳳兆=陝/西
王閩之=福/建
王玉梅=台/灣
王夏汭=湖/北
王湘楚=湖/南
王江寧=江/蘇
人類平均每九十次自然生育下才能誕下一對雙胞胎,機率為1.1%。雙生兒打自胚胎開始便一同在母體裡發育成長,作為兩個截然不同又是何等相似的個體一先一後誕生於這世上、長大成人然後一同老去。他們有只有對方知道的語言,他們能夠光靠動作和眼神了解對方的想法,他們就像兩片相連的拼圖、就像一對榫卯,唯有緊緊扣在一起才是完人。
對於雙生兒來說,他們的世界就是另一人。
而當其中一人正徘徊於生死邊緣,那剩下的那位的世界也正在崩塌的邊緣。
說到世界崩塌這件事嘛,老實說到底一個人的世界崩塌是怎樣的呢?我們總是經常聽說過相戀的戀人不再愛時所謂的世界崩塌,不外乎是哭成淚人,或者再加上《傻女》式的哭叫,然後茶飯不思數月不等。
啊,那是相戀的人們而非雙生兒。
王鬱林不太記得是怎麼支撐著自己站到救護車來的。記憶彷彿中斷了一般,她不知道身邊的人跟她說了什麼、是怎樣離開了事發現場,她只知道回過神來她就在坐在醫院的手術室門前的椅子上。
她旁邊的王玉梅還是沒停下低泣的聲音,正蜷縮在王閩之懷中。後者也只能牢牢地抱著女友好好安慰,繼續簡略地向王鳳兆和王夏汭轉述稍早之前在救護車裡的情況——因為他是當時作代表登上救護車一同趕往醫院的人。王湘楚正在撥電話,另一手被王江寧緊緊牽著,他此刻嘴裡喃喃有詞地祈禱躺在手術室裡面的人一切安好。
「……話給他嗎?」不知誰說的不知什麼。
「撥吧。」另一個不知誰回答道。
有人向她的方向投來擔心的一瞥。
然而王鬱林只是維持原本的姿勢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雙眼盯著代表手術正在進行中的紅燈盯得眼角發疼,對於旁邊的事情置若罔聞。
她沒有哭。不,不是因為她冷血的什麼。只是她的淚腺像是出問題一樣怎麼擠也擠不出一點的眼淚。
她知道的喔,她知道的,她知道裡面手術室的情況。因為她的心痛得讓她全身發顫。
儀器的液晶顯示屏上的數值依然在下降至危險的水平,發出刺耳又急促的警告聲。
「醫生,傷者正心室顫動。」負責監察儀器的急救護士瞥見了警告圖示,立刻回頭向搶救傷者的醫生發出警告。
「準備除顫器。」醫生皺著眉頭,接過護士遞來的除顫器。「二百,準備,退後。」醫生把兩個除顫器貼在手術台上的少年胸前一下,然後回頭看了看監控儀器的數值,發現沒有改善後只得加大除顫器的電量輸出率。「四百,準備,退後。」
少年的身體因著電擊而弓起來,然後又再次攤平了。
「沒有改善!」
「再來一次,四百,準備,退後!」
再試一次總算得到了回報。儀器顯示的心跳和血壓指數開始緩緩上升。
「太好了。」為首的急救醫生頓時呼了一口氣,繼續指揮其他人為這年輕的孩子治療。
在地府門前走過一圈、其實並沒有很好的少年依然緊緊閉著眼睛,俊臉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痕,其中左臉在之前被好幾片玻璃碎扎住,傷口觸目驚心。
「……嘿,沒事的。」突然有人搭上她的肩膀,輕輕捏了一下。原先坐在她旁邊的人見到新來的人時馬上站起讓開。
外力的搖曳終於讓王鬱林從愣神的狀態中抽離,她小聲地倒抽一口氣,慌亂地望向那新來的人。
「法蘭西斯……?」
「對,是我。」明顯是剛趕過來的學長朝女友綻開一個鼓勵的微笑,坐到她的身邊。「他會沒事的。絕對。」他朝鬱林泛紅的眼角上印下一吻。
王鬱林依然沒有哭。
一旁的王逸琛和王皓景各自抹去了眼角的濕潤,朝對方點了點頭,其中一個人拿起電話撥號。
「喂?」電話很快便接通,彼端傳來了弟弟的聲音。
「喂?阿誠,」
「怎麼了?」王逸誠看了看時鐘,這是放學時間,突然撥電話來是怎樣一回事啊。平時不就傳傳即時短訊就好了嗎?
「……楚庭哥哥出車禍了,正在急救,你快來醫院。」王皓景忍住了嗚咽。聽筒傳來一陣雜聲,似是彼端的人把電話摔到地上。過了幾秒手機才再度被人撿起,王逸誠用顫抖的聲音答了句「即刻趕黎(馬上來)」便掛了電話。
王皓景把電話收起來後回到姐弟身邊。
「我告訴阿誠了。」他簡短地報告,王逸琛點點頭,手指大力地攥住衣服下擺。
他們在手術室外又等了差不多半小時,便瞥見了王逸誠慌慌忙忙地跑到他們跟前來。
「哥怎啦?你們怎麼都在這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卻依然連珠炮似的拋出無數問題,他瞪大眼睛看著沒有理會他的鬱林姐姐還有面有難色的兄姊們,再望向手術室門前高亮著的紅燈,終於失控地大吼出聲。「妖,佢點樣呀!」(X,他怎樣啊?)
王閩之和王夏汭正想開口解釋,卻因為看到出現在走廊的另一個身影而改變了言語,其他人也倒抽一口氣。
「大、大哥?!」
法蘭西斯和王鬱林同時轉頭望向那個把長髮往後束成一條馬尾、撐著拐杖的青年。
「大哥、你什麼時候——」
「你醒了,大哥!?」
「先別管我的事唄,楚庭情況如何?」那被大家稱之為大哥的青年只是平淡地一句話阻止了其他弟妹的追問。他緊緊皺著眉頭,一手搭在王逸誠的肩膀上。「到底怎麼一回事了?閩之,我想你們應該是一起放學回家的?」他望向那個理應和楚庭一同回家的好兄弟。
王閩之沒有答話。
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兄弟到底遭遇什麼事,而是最近的流言蜚語讓他們沒有約一起放學回家。
本來王鬱林還是有夠義氣地會和兄長兩人一起步行回家,但遇上學生會當值時也只能落他一個了,而且王楚庭最近也比較傾向留在學生會室到六點。只是剛巧今天打算早點回家便出事了。
為什麼王鬱林沒有和兄長一起走,只是因為恰好王玉梅決定和她到書店看一下最新一期的雜誌而已,而王閩之當然也隨她們去。王楚庭只得和妹妹在學校的大堂分別,獨自回家。
想到這兒王閩之覺得完全就是自己的錯,不禁紅了眼眶。
「我不應該留他一個人走回家……那他就不會出車禍了。」他顫聲地說。
「不,是我的錯。我不該要求你不理他。」玉梅也嗚咽地開口了。
「……車禍?」王耀緩緩重覆了這個詞語。夢裡那令人目眩的車前燈畫面在他腦海中閃過。他的頭又開始痛了。
「——哦?現在又不是他的錯啦?你們之前不還是在說他活該嗎?」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蹦到大哥身邊的王鳳兆就在這時候語不驚人誓不休地爆出一句。
王湘楚和王江寧不約而同地朝這位向來跟王楚庭不咬弦的兄弟身上落下責難一瞥,王夏汭不滿地嘖了一聲,也瞪了他一眼。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的王耀以及王逸誠疑惑地挑起眉頭。
「幹嘛啊?我沒有說錯。」王鳳兆雙手抱胸,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你們之前不是正義感MAX地說他帶女孩去酒店好噁心嗎?所以你們才不理他。」
「……你不說話真的沒人當你是啞巴,王鳳兆。」王夏汭皺起眉頭說道。
「帶女孩子去酒店?!」王逸誠立刻怪叫了一聲。王耀也擺出一個不認同的表情。
「那只是無稽之談。」一直保持沈默的王鬱林終於開口。
「說起女孩,」王逸琛突然說話,大家的視線落到他身上。「我見到還有個女孩手腳擦傷了坐在馬路邊,跟她有關係嗎?」
他和王皓景是在救護車已經到達現場、救護員開始即場為王楚庭急救的時候才經過事發現場。他們趕到姐姐身邊,及時穩住了她就要無力的身體,瞪大眼睛望著靜靜地躺在水泥路上的兄長。那時他們還見到一個女孩在馬路邊接受一個救護員的包紮傷口。
「女孩子?」抓住重點的王耀立刻問道。
「她也被送來這兒了,警察好像在替她錄取口供。」王湘楚回答。
王逸誠立刻轉身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小誠,你想幹什麼去?」
「問清楚條八婆係唔係同件事有關,係我就送佢一程。」(問清楚那婆娘是不是跟事情有關,是的話我就送她一程。)
「小誠!」馬尾青年低喝一聲,卻不獲理會。
「你冷靜一點好不好呀,阿誠?」連王逸琛也忍不住開口輕罵了雙胞弟弟一句。
「你叫我點X冷靜呀?如果訓係入面個位係亞瑟你仲可以咁冷靜咩?」(你叫我如何冷靜呀?如果在裡面躺的那位是亞瑟你還能這麼冷靜嗎?)王逸誠幾乎是在尖叫。他雙眼通紅,狠狠地瞪著同胞兄長看。
「你——」
正當大家想著要不要介入這場吵架之際,手術室前的紅燈終於熄滅。沒多久,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一位正把口罩往下拉的醫生來到眾人面前。
「你們哪位是傷者的家屬?」
「我們都是。」
「我是他大哥。」王耀回答。「他怎麼了?」
「傷者被撞到頭部,經搶救之後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不過情況依然不樂觀,要在深切治療部留醫。我們要待他的情況穩定下來後才可以作詳細的CT檢查,看看腦部機能是否正常。」醫生一板一眼地簡述了病人的情況,「麻煩一位親屬隨護士去辦理入院手續。傷者現正轉送到深切治療部,你們可以在病房外面看看他。」
「好的。」王耀表示自己能夠去辦理入院手續,王鳳兆自然緊隨著兄長,王夏汭也跟上去表示協助。
「……我看完哥哥再去找那女人。」王逸誠深吸一口氣,快步離開了走廊往ICU走去。王逸琛和王皓景又對望了一眼,決定不放心地也追上么弟的腳步。
法蘭西斯回頭看了一眼王鬱林。
「你能站起來嗎?我們去ICU?」他柔聲地朝依然像失了魂般的女孩建議。
王鬱林點點頭,在法蘭西斯的攙扶下終於離開那已經坐了快一小時的椅子,準備邁步的時候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沈重得驚人,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差點抓不住男友的衣袖又跪到在地上。
「鬱林?!」不止是法蘭西斯,連還在周圍的王閩之等人也不禁驚叫出聲,想要知道女孩有沒哪兒受傷。
「不……只是太久沒站起來腳有點麻……」鬱林低著頭不讓包括法蘭西斯在內的其他人瞧見她的表情,她並沒有站起來的打算。
法蘭西斯朝王閩之、王湘楚等人使了個眼色,其他人點點頭,朝自家姐妹處落下憂心一瞥,卻也緩緩離開這條走廊了。法蘭西斯蹲跪到鬱林面前,將眼前這脆弱的女孩一擁入懷。
聽見醫生宣佈兄長撿回一條小命之後,王鬱林感覺到全身的力氣都被一抽而空,心裡頭緊繃的那條弦線總算鬆懈下來。她的淚腺也因而重新運作,不斷分泌出更多的鹹鹹的淚水出來,滑過她的臉龐、滴落到地上。
斷斷續續的低泣聲從他胸膛前傳出來,法蘭西斯感覺到他胸前的衣料開始被打濕。
「沒事了,他沒事了。」他伸手來回輕掃鬱林哭得全身發顫的背脊,一邊在女孩的髮上、臉頰旁落下安慰的碎吻。「一切會好的。」
一切會好的。
會好的。
一切總會好的。
只是需要一點點時間。
TBC.
乘著被某官方虐雙子虐得很開心的時候我也來虐一下我這邊的雙子。
不論是一次元(HP雙子)二次元(閃11吹雪雙子)還是三次元(Marvel Maximoff雙子)受傷的總是雙子。什麼鬼的爛詛咒。
看我把你寫得多好啊法叔,保祐我到巴黎別碰上扒手!
噢夫啦!(法文「有賊」已經學起來了XDDD)
是的,只是需要一點點時間。
反正活下來了不是嗎?
活下來就好啊。
王楚庭不過就是——(消音)和——(消音)而已。
作者真的是親媽,你信嗎?反正我就是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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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鬱林=廣/西
王皓景=澳/門
王逸琛=香/港
王逸誠=九/龍/砦/城
王鳳兆=陝/西
王閩之=福/建
王玉梅=台/灣
王夏汭=湖/北
王湘楚=湖/南
王江寧=江/蘇
人類平均每九十次自然生育下才能誕下一對雙胞胎,機率為1.1%。雙生兒打自胚胎開始便一同在母體裡發育成長,作為兩個截然不同又是何等相似的個體一先一後誕生於這世上、長大成人然後一同老去。他們有只有對方知道的語言,他們能夠光靠動作和眼神了解對方的想法,他們就像兩片相連的拼圖、就像一對榫卯,唯有緊緊扣在一起才是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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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給他嗎?」不知誰說的不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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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王鬱林只是維持原本的姿勢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雙眼盯著代表手術正在進行中的紅燈盯得眼角發疼,對於旁邊的事情置若罔聞。
她沒有哭。不,不是因為她冷血的什麼。只是她的淚腺像是出問題一樣怎麼擠也擠不出一點的眼淚。
她知道的喔,她知道的,她知道裡面手術室的情況。因為她的心痛得讓她全身發顫。
儀器的液晶顯示屏上的數值依然在下降至危險的水平,發出刺耳又急促的警告聲。
「醫生,傷者正心室顫動。」負責監察儀器的急救護士瞥見了警告圖示,立刻回頭向搶救傷者的醫生發出警告。
「準備除顫器。」醫生皺著眉頭,接過護士遞來的除顫器。「二百,準備,退後。」醫生把兩個除顫器貼在手術台上的少年胸前一下,然後回頭看了看監控儀器的數值,發現沒有改善後只得加大除顫器的電量輸出率。「四百,準備,退後。」
少年的身體因著電擊而弓起來,然後又再次攤平了。
「沒有改善!」
「再來一次,四百,準備,退後!」
再試一次總算得到了回報。儀器顯示的心跳和血壓指數開始緩緩上升。
「太好了。」為首的急救醫生頓時呼了一口氣,繼續指揮其他人為這年輕的孩子治療。
在地府門前走過一圈、其實並沒有很好的少年依然緊緊閉著眼睛,俊臉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痕,其中左臉在之前被好幾片玻璃碎扎住,傷口觸目驚心。
「……嘿,沒事的。」突然有人搭上她的肩膀,輕輕捏了一下。原先坐在她旁邊的人見到新來的人時馬上站起讓開。
外力的搖曳終於讓王鬱林從愣神的狀態中抽離,她小聲地倒抽一口氣,慌亂地望向那新來的人。
「法蘭西斯……?」
「對,是我。」明顯是剛趕過來的學長朝女友綻開一個鼓勵的微笑,坐到她的身邊。「他會沒事的。絕對。」他朝鬱林泛紅的眼角上印下一吻。
王鬱林依然沒有哭。
一旁的王逸琛和王皓景各自抹去了眼角的濕潤,朝對方點了點頭,其中一個人拿起電話撥號。
「喂?」電話很快便接通,彼端傳來了弟弟的聲音。
「喂?阿誠,」
「怎麼了?」王逸誠看了看時鐘,這是放學時間,突然撥電話來是怎樣一回事啊。平時不就傳傳即時短訊就好了嗎?
「……楚庭哥哥出車禍了,正在急救,你快來醫院。」王皓景忍住了嗚咽。聽筒傳來一陣雜聲,似是彼端的人把電話摔到地上。過了幾秒手機才再度被人撿起,王逸誠用顫抖的聲音答了句「即刻趕黎(馬上來)」便掛了電話。
王皓景把電話收起來後回到姐弟身邊。
「我告訴阿誠了。」他簡短地報告,王逸琛點點頭,手指大力地攥住衣服下擺。
他們在手術室外又等了差不多半小時,便瞥見了王逸誠慌慌忙忙地跑到他們跟前來。
「哥怎啦?你們怎麼都在這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卻依然連珠炮似的拋出無數問題,他瞪大眼睛看著沒有理會他的鬱林姐姐還有面有難色的兄姊們,再望向手術室門前高亮著的紅燈,終於失控地大吼出聲。「妖,佢點樣呀!」(X,他怎樣啊?)
王閩之和王夏汭正想開口解釋,卻因為看到出現在走廊的另一個身影而改變了言語,其他人也倒抽一口氣。
「大、大哥?!」
法蘭西斯和王鬱林同時轉頭望向那個把長髮往後束成一條馬尾、撐著拐杖的青年。
「大哥、你什麼時候——」
「你醒了,大哥!?」
「先別管我的事唄,楚庭情況如何?」那被大家稱之為大哥的青年只是平淡地一句話阻止了其他弟妹的追問。他緊緊皺著眉頭,一手搭在王逸誠的肩膀上。「到底怎麼一回事了?閩之,我想你們應該是一起放學回家的?」他望向那個理應和楚庭一同回家的好兄弟。
王閩之沒有答話。
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兄弟到底遭遇什麼事,而是最近的流言蜚語讓他們沒有約一起放學回家。
本來王鬱林還是有夠義氣地會和兄長兩人一起步行回家,但遇上學生會當值時也只能落他一個了,而且王楚庭最近也比較傾向留在學生會室到六點。只是剛巧今天打算早點回家便出事了。
為什麼王鬱林沒有和兄長一起走,只是因為恰好王玉梅決定和她到書店看一下最新一期的雜誌而已,而王閩之當然也隨她們去。王楚庭只得和妹妹在學校的大堂分別,獨自回家。
想到這兒王閩之覺得完全就是自己的錯,不禁紅了眼眶。
「我不應該留他一個人走回家……那他就不會出車禍了。」他顫聲地說。
「不,是我的錯。我不該要求你不理他。」玉梅也嗚咽地開口了。
「……車禍?」王耀緩緩重覆了這個詞語。夢裡那令人目眩的車前燈畫面在他腦海中閃過。他的頭又開始痛了。
「——哦?現在又不是他的錯啦?你們之前不還是在說他活該嗎?」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蹦到大哥身邊的王鳳兆就在這時候語不驚人誓不休地爆出一句。
王湘楚和王江寧不約而同地朝這位向來跟王楚庭不咬弦的兄弟身上落下責難一瞥,王夏汭不滿地嘖了一聲,也瞪了他一眼。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的王耀以及王逸誠疑惑地挑起眉頭。
「幹嘛啊?我沒有說錯。」王鳳兆雙手抱胸,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你們之前不是正義感MAX地說他帶女孩去酒店好噁心嗎?所以你們才不理他。」
「……你不說話真的沒人當你是啞巴,王鳳兆。」王夏汭皺起眉頭說道。
「帶女孩子去酒店?!」王逸誠立刻怪叫了一聲。王耀也擺出一個不認同的表情。
「那只是無稽之談。」一直保持沈默的王鬱林終於開口。
「說起女孩,」王逸琛突然說話,大家的視線落到他身上。「我見到還有個女孩手腳擦傷了坐在馬路邊,跟她有關係嗎?」
他和王皓景是在救護車已經到達現場、救護員開始即場為王楚庭急救的時候才經過事發現場。他們趕到姐姐身邊,及時穩住了她就要無力的身體,瞪大眼睛望著靜靜地躺在水泥路上的兄長。那時他們還見到一個女孩在馬路邊接受一個救護員的包紮傷口。
「女孩子?」抓住重點的王耀立刻問道。
「她也被送來這兒了,警察好像在替她錄取口供。」王湘楚回答。
王逸誠立刻轉身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小誠,你想幹什麼去?」
「問清楚條八婆係唔係同件事有關,係我就送佢一程。」(問清楚那婆娘是不是跟事情有關,是的話我就送她一程。)
「小誠!」馬尾青年低喝一聲,卻不獲理會。
「你冷靜一點好不好呀,阿誠?」連王逸琛也忍不住開口輕罵了雙胞弟弟一句。
「你叫我點X冷靜呀?如果訓係入面個位係亞瑟你仲可以咁冷靜咩?」(你叫我如何冷靜呀?如果在裡面躺的那位是亞瑟你還能這麼冷靜嗎?)王逸誠幾乎是在尖叫。他雙眼通紅,狠狠地瞪著同胞兄長看。
「你——」
正當大家想著要不要介入這場吵架之際,手術室前的紅燈終於熄滅。沒多久,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一位正把口罩往下拉的醫生來到眾人面前。
「你們哪位是傷者的家屬?」
「我們都是。」
「我是他大哥。」王耀回答。「他怎麼了?」
「傷者被撞到頭部,經搶救之後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不過情況依然不樂觀,要在深切治療部留醫。我們要待他的情況穩定下來後才可以作詳細的CT檢查,看看腦部機能是否正常。」醫生一板一眼地簡述了病人的情況,「麻煩一位親屬隨護士去辦理入院手續。傷者現正轉送到深切治療部,你們可以在病房外面看看他。」
「好的。」王耀表示自己能夠去辦理入院手續,王鳳兆自然緊隨著兄長,王夏汭也跟上去表示協助。
「……我看完哥哥再去找那女人。」王逸誠深吸一口氣,快步離開了走廊往ICU走去。王逸琛和王皓景又對望了一眼,決定不放心地也追上么弟的腳步。
法蘭西斯回頭看了一眼王鬱林。
「你能站起來嗎?我們去ICU?」他柔聲地朝依然像失了魂般的女孩建議。
王鬱林點點頭,在法蘭西斯的攙扶下終於離開那已經坐了快一小時的椅子,準備邁步的時候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沈重得驚人,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差點抓不住男友的衣袖又跪到在地上。
「鬱林?!」不止是法蘭西斯,連還在周圍的王閩之等人也不禁驚叫出聲,想要知道女孩有沒哪兒受傷。
「不……只是太久沒站起來腳有點麻……」鬱林低著頭不讓包括法蘭西斯在內的其他人瞧見她的表情,她並沒有站起來的打算。
法蘭西斯朝王閩之、王湘楚等人使了個眼色,其他人點點頭,朝自家姐妹處落下憂心一瞥,卻也緩緩離開這條走廊了。法蘭西斯蹲跪到鬱林面前,將眼前這脆弱的女孩一擁入懷。
聽見醫生宣佈兄長撿回一條小命之後,王鬱林感覺到全身的力氣都被一抽而空,心裡頭緊繃的那條弦線總算鬆懈下來。她的淚腺也因而重新運作,不斷分泌出更多的鹹鹹的淚水出來,滑過她的臉龐、滴落到地上。
斷斷續續的低泣聲從他胸膛前傳出來,法蘭西斯感覺到他胸前的衣料開始被打濕。
「沒事了,他沒事了。」他伸手來回輕掃鬱林哭得全身發顫的背脊,一邊在女孩的髮上、臉頰旁落下安慰的碎吻。「一切會好的。」
一切會好的。
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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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一次元(HP雙子)二次元(閃11吹雪雙子)還是三次元(Marvel Maximoff雙子)受傷的總是雙子。什麼鬼的爛詛咒。
看我把你寫得多好啊法叔,保祐我到巴黎別碰上扒手!
噢夫啦!(法文「有賊」已經學起來了XDDD)
是的,只是需要一點點時間。
反正活下來了不是嗎?
活下來就好啊。
王楚庭不過就是——(消音)和——(消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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