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鱗
※請遵守APH網絡禮儀。
※以下文章中提及的一切事物與現實上的國家、地區並無關係。
※以下內容含自家省擬人物出場,不喜者勿入。
※內容涉及敏.感.話.題、不接受者請立刻離開此頁
※耀<菊?
※隱湘蘇
※虐蘇
※接《何當共翦西窗燭》一文
以下人名按出場次序排列
薩哈蓮.烏拉=黑/龍/江
王江寧=江/蘇
王臨安=淅/江
王鬱林=廣/西
王廬陽=安/徽
王恭慶=重/慶
王楚庭=廣/東
王滎陽=河/南
王海津=天/津
王倩寧=雲/南
王蓉=四/川
王築霖=貴/州
王閩之=福/建
王真定=河/北
王燕平=北/京
王晉陽=山/西
王虹申=上/海
【Axis Power Hetalia - 王耀中心/隱王耀x本田菊】逆鱗
01.
轎車駛過了滿目瘡痍的街道,車輪滑入了又滑出地上被炮彈轟出來的坑洞,使得整輛車子都搖晃了一下。
坐在車子後座的黑/龍/江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好讓把頭枕在其大腿上的人兒能夠繼續安穩地躺在上面,盼望著車程的顛簸不會牽動其身上的傷處。
車子的座位軟墊是黑色的,人兒的肌膚是病態的慘白。裸露在空氣之中的雙腿佈滿了紅色的青色的紫色的傷痕,不過現在被黑/龍/江除下的大衣連著沒有衣物遮蔽的下半身都遮住了。
高領的大衣脫下了,露出了黑/龍/江少有暴露於任何人面前的面容。令眾人大跌眼鏡的,家住全國最北、終年家裡氣溫不過攝氏五度因而穿上毛裘大衣、戴上毛帽的黑/龍/江其實是一個高挑的美女。
她溫柔地一手撫著被先前被王真定一個手刀劈得昏過去的王江寧的頭髮——以往柔順的質感已經不見了——另一手則橫過王江寧的身體,牢牢將他抱在懷中。
倒後鏡的反射,黑/龍/江見到坐在副駕駛座的大哥王耀同樣透過倒後鏡來注視著王江寧,還有自己的臉頰。
率先被關進日軍的囚房後,首先日軍很明顯不曾想到她是女兒身,此外亦似乎都在忌憚自己與兩位弟弟的身高和樣子,所以這十四年來也只是周不時遭受毒打而已。
不過,最近一次的毒打還是在她的臉頰上留下瘀青了。
「抱歉,薩哈蓮。」王耀沈吟地說道。「……江寧他還好嗎?」
「這不是大哥的錯。」比起一般女性更低沈的嗓音響起,薩哈蓮輕輕嘆了一口氣。「好,恐怕不能來形容他了。」
你會恨「他」嗎,大哥?
這個問題,她不敢問。
02.
王家目前暫住於重/慶的湖.廣.會.館。其實在之前他們不曾住過這兒,因此一開始這地方作為大後的時候,在分配房間的問題上曾經困擾過他們。如今另外的十多位家人也回來了,之前分剩的房間再次煩擾他們——例如這個人跟那個人的房間不能太靠近,那個人的房間又不能在這個人的附近……
反正,今天這事就告一段落了。除了臨安、鬱林和廬陽出去買酒、王恭慶陪王耀外出去接其他人回來、重傷未癒的王湘楚在自己房間裡休養之外,其他人都在大廳裡聚集,等候車子的歸來。包括王倩寧在內、會醫術的孩子們已經和一切醫療用品準備就緒。
03.
黑/龍/江抱著那人踏入大廳的時候幾乎整個大廳陷入一片死寂。原本拉著王耀的手想要問兩個弟弟在哪兒的王楚庭也不禁放開大哥,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不要管我們,先去救蘇。無論是王滎陽抑或是王海津,都這樣對倩寧、蓉兒或是築霖這樣說道。
抱歉,楚庭。我等下找你和鬱林好嗎?王耀伸手摸了摸西關大少的臉頰,王楚庭難得乖巧地點點頭退回去,讓王耀指示僕人先帶黑/龍/江抱著王江寧到江寧的房間,並準備熱水。
「我去拖著湘以免他走來發飆。」
「謝謝,楚庭。」王耀收回手,看著楚庭轉身離開,與僕人扶著好友王閩之到他的房間去。王耀回頭,正好看見王真定從已經筋疲力盡在回程的時候直接昏迷過去的王燕平身邊站起來,打算到王江寧的房間去。
「真定,坐下來,讓蓉兒替你上藥。」王耀輕聲說道,「我和倩寧來就好——不要讓臨安進來,好嗎?」
「是。」
04.
王倩寧的眼框已經紅得可以。她忍著就要掉下來的眼淚,看著王耀拿著沾了熱水的毛巾,細心地抹拭著王江寧的背脊。
那兩個血紅、毛巾還是能夠印出微微血量的字,刺痛著兩兄妹的眼睛。
支/那。
這兩個字烙在那蒼白的肌膚上,張牙舞爪地宣示自己的存在,大力嘲諷著王江寧的無用犧牲還有……
王耀的懦弱。
王耀微涼的指尖顫抖地撫上了第一個字的第一個筆劃。接觸到那凹凸不平的觸感,令他的指尖好生痛,連帶心臟也是。
「這、這是怎麼烙上去的?」倩寧顫著嗓子問道,她遞上了一個石臼,裡面是剛搗好的中草藥。待王耀接過石臼開始把裡面的黑壓壓東西塗在人兒的背脊上之後,倩寧取過紗布和繃帶,協助王耀起來。
「似是用針刺的。」王耀簡單地答了一句,拿著繃帶圍繞江寧瘦弱的身體繞了好幾個圈,最後打了一個鬆緊度適中的結,輕輕將江寧的身體重新放回床上,蓋上被子。「我去看看其他孩子的情況,你先在這兒看著江寧,好嗎?不要讓他翻身睡。」
「嗯,我知道了,耀哥哥。」
往江寧那孩子落下最後一眼,王耀轉身離開房間,要外面守著的僕人小心不要有其他人吵到裡面的病人後,他放遠了視線看了看不遠處的大廳,正好迎上了奔來的臨安。
被支開了去買燒酒,剛好和大家回來的時間錯開了,總是讓女孩不用看見滿身狼狽、奄奄一息的兄長,否則,恐怕這兒要被這孩子拆了。在他剛才為江寧治療的時候,已聽見了外面的吵鬧聲,知道是臨安回來並且吵著要去看大哥,不過還是被大夥兒阻止了。
「耀哥哥!哥哥他怎樣了!沒事吧?可以去看他嗎?」連珠炮地拋出無數問題,王臨安臉上的淚痕還是清晰可見。
「倩寧在照顧他,他還沒醒來。臨安,明天再去探望他好嗎?」
「為什麼?」
「……總之今天不要打擾他,明天才去看他,可以嗎?」王耀沒有說明原因,只是重複了這句一次。
令人意外的是一向任性的女孩居然回答了一聲「好」,便由著王廬陽帶著回房間。
因為有一瞬間,臨安看到了大哥眼中的情緒名為不容反抗以及深沈的憤怒。
05.
大哥說,很抱歉,可是他一定要知道真相。
王燕平點點頭,表示他可以簡單地說一次事情始末。
「……蓉姐姐先出去吧。」王燕平咳嗽了兩聲,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痛得直蹙眉。
「喔,好的。我去廚房看看藥的進度。」王蓉點點頭,踏出房間,還為兩兄弟掩上門。
王燕平閉著眼睛,像是要把剛才咳嗽引起的疼痛壓抑下去。過了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喃喃地開口說一句「南/京被屠城了。」
「這個我知道,城破之後就——」
「那天,蘇被押到牢房來。本來還好好的,可是到晚上的時候……」
突然有一班軍人經過他們的牢房前,走進了囚著王江寧的牢室……然後。
那聲慘叫,王燕平永遠也不會忘記。
那把聲音應該唱曲,唱著自己也蠻喜歡的崑曲,而不是這樣地慘叫。他還記得與自己囚在一室的王海津在聽見之後的呻吟、肉體碰撞的聲音時雙手掩住耳朵躲在一角哭泣著。他還記得附近的真定哥、晉陽哥在怒吼,卻被日軍一腳踹下去。
王耀閉上眼睛,吁了一口氣。若果王燕平此刻細心觀察,可以見到自家大哥全身正微顫著。
「在這之後,就一直……?」
「一直。……有時是在牢房裡,有時我們看到蘇他被人帶出去,幾個小時後……才拖回來。灣妹妹前來探望我們的時候說,他是被帶到總統府的某個房間去……」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眼前又晃過了那些片段。
一開始王江寧被侵犯的時候還會掙扎地哭叫,但到了後來在日軍走進牢房發洩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的聲音。他們見過身上沒有任何衣服蔽體的江寧被揪著頭髮帶走,幾小時後兩名日軍會扛著昏過去的人兒送回牢房。他們親眼見證那人兒的眼眸從以往熟知的溫柔沈穩轉變成宛如一潭死水般的絕望空洞。
至於背脊的事,大哥還是去問王虹申吧。他好像是親眼目睹事情發生的。
王耀點點頭,伸手抹去了在眼角聚集的淚水,他俯身往燕平的額上印下一吻,著他好好休息。
「等一下,大哥。我知道你最想問什麼。」王燕平及時叫住了就要轉身離去的大哥。
「……他,就在那兒看著蘇。他就站在那兒冷冷地看著蘇。」
掌心倏地被指甲刺穿。
06.
是他下令的,用哥哥拿著的繡花針刺上去的。
那個叫,本田菊的人。
07.
身穿黑色軍服的東洋少年伸出手,輕輕撫著面前那條沈睡的龍的龍首。
他手指滑過了龍角,把玩過龍鬚,沿著鱗片落到那條龍的咽喉之下。
他撫上那個禁忌的地方,低頭給予那條龍深深的一吻。
本應沈睡的龍驀地睜開了充滿殺意的眼眸。
08.
恨,在那一刻紮了根。
Fin.
§唯一的註釋(爆):
《韓非子》卷四〈說難〉:夫龍之為蟲也,柔可狎而騎也,然其喉下有逆鱗徑尺,若人有嬰之者則必殺人。人主亦有逆鱗,說者能無嬰人主之逆鱗則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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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臨安=淅/江
王鬱林=廣/西
王廬陽=安/徽
王恭慶=重/慶
王楚庭=廣/東
王滎陽=河/南
王海津=天/津
王倩寧=雲/南
王蓉=四/川
王築霖=貴/州
王閩之=福/建
王真定=河/北
王燕平=北/京
王晉陽=山/西
王虹申=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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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轎車駛過了滿目瘡痍的街道,車輪滑入了又滑出地上被炮彈轟出來的坑洞,使得整輛車子都搖晃了一下。
坐在車子後座的黑/龍/江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好讓把頭枕在其大腿上的人兒能夠繼續安穩地躺在上面,盼望著車程的顛簸不會牽動其身上的傷處。
車子的座位軟墊是黑色的,人兒的肌膚是病態的慘白。裸露在空氣之中的雙腿佈滿了紅色的青色的紫色的傷痕,不過現在被黑/龍/江除下的大衣連著沒有衣物遮蔽的下半身都遮住了。
高領的大衣脫下了,露出了黑/龍/江少有暴露於任何人面前的面容。令眾人大跌眼鏡的,家住全國最北、終年家裡氣溫不過攝氏五度因而穿上毛裘大衣、戴上毛帽的黑/龍/江其實是一個高挑的美女。
她溫柔地一手撫著被先前被王真定一個手刀劈得昏過去的王江寧的頭髮——以往柔順的質感已經不見了——另一手則橫過王江寧的身體,牢牢將他抱在懷中。
倒後鏡的反射,黑/龍/江見到坐在副駕駛座的大哥王耀同樣透過倒後鏡來注視著王江寧,還有自己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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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近一次的毒打還是在她的臉頰上留下瘀青了。
「抱歉,薩哈蓮。」王耀沈吟地說道。「……江寧他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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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她不敢問。
02.
王家目前暫住於重/慶的湖.廣.會.館。其實在之前他們不曾住過這兒,因此一開始這地方作為大後的時候,在分配房間的問題上曾經困擾過他們。如今另外的十多位家人也回來了,之前分剩的房間再次煩擾他們——例如這個人跟那個人的房間不能太靠近,那個人的房間又不能在這個人的附近……
反正,今天這事就告一段落了。除了臨安、鬱林和廬陽出去買酒、王恭慶陪王耀外出去接其他人回來、重傷未癒的王湘楚在自己房間裡休養之外,其他人都在大廳裡聚集,等候車子的歸來。包括王倩寧在內、會醫術的孩子們已經和一切醫療用品準備就緒。
03.
黑/龍/江抱著那人踏入大廳的時候幾乎整個大廳陷入一片死寂。原本拉著王耀的手想要問兩個弟弟在哪兒的王楚庭也不禁放開大哥,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不要管我們,先去救蘇。無論是王滎陽抑或是王海津,都這樣對倩寧、蓉兒或是築霖這樣說道。
抱歉,楚庭。我等下找你和鬱林好嗎?王耀伸手摸了摸西關大少的臉頰,王楚庭難得乖巧地點點頭退回去,讓王耀指示僕人先帶黑/龍/江抱著王江寧到江寧的房間,並準備熱水。
「我去拖著湘以免他走來發飆。」
「謝謝,楚庭。」王耀收回手,看著楚庭轉身離開,與僕人扶著好友王閩之到他的房間去。王耀回頭,正好看見王真定從已經筋疲力盡在回程的時候直接昏迷過去的王燕平身邊站起來,打算到王江寧的房間去。
「真定,坐下來,讓蓉兒替你上藥。」王耀輕聲說道,「我和倩寧來就好——不要讓臨安進來,好嗎?」
「是。」
04.
王倩寧的眼框已經紅得可以。她忍著就要掉下來的眼淚,看著王耀拿著沾了熱水的毛巾,細心地抹拭著王江寧的背脊。
那兩個血紅、毛巾還是能夠印出微微血量的字,刺痛著兩兄妹的眼睛。
支/那。
這兩個字烙在那蒼白的肌膚上,張牙舞爪地宣示自己的存在,大力嘲諷著王江寧的無用犧牲還有……
王耀的懦弱。
王耀微涼的指尖顫抖地撫上了第一個字的第一個筆劃。接觸到那凹凸不平的觸感,令他的指尖好生痛,連帶心臟也是。
「這、這是怎麼烙上去的?」倩寧顫著嗓子問道,她遞上了一個石臼,裡面是剛搗好的中草藥。待王耀接過石臼開始把裡面的黑壓壓東西塗在人兒的背脊上之後,倩寧取過紗布和繃帶,協助王耀起來。
「似是用針刺的。」王耀簡單地答了一句,拿著繃帶圍繞江寧瘦弱的身體繞了好幾個圈,最後打了一個鬆緊度適中的結,輕輕將江寧的身體重新放回床上,蓋上被子。「我去看看其他孩子的情況,你先在這兒看著江寧,好嗎?不要讓他翻身睡。」
「嗯,我知道了,耀哥哥。」
往江寧那孩子落下最後一眼,王耀轉身離開房間,要外面守著的僕人小心不要有其他人吵到裡面的病人後,他放遠了視線看了看不遠處的大廳,正好迎上了奔來的臨安。
被支開了去買燒酒,剛好和大家回來的時間錯開了,總是讓女孩不用看見滿身狼狽、奄奄一息的兄長,否則,恐怕這兒要被這孩子拆了。在他剛才為江寧治療的時候,已聽見了外面的吵鬧聲,知道是臨安回來並且吵著要去看大哥,不過還是被大夥兒阻止了。
「耀哥哥!哥哥他怎樣了!沒事吧?可以去看他嗎?」連珠炮地拋出無數問題,王臨安臉上的淚痕還是清晰可見。
「倩寧在照顧他,他還沒醒來。臨安,明天再去探望他好嗎?」
「為什麼?」
「……總之今天不要打擾他,明天才去看他,可以嗎?」王耀沒有說明原因,只是重複了這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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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一瞬間,臨安看到了大哥眼中的情緒名為不容反抗以及深沈的憤怒。
05.
大哥說,很抱歉,可是他一定要知道真相。
王燕平點點頭,表示他可以簡單地說一次事情始末。
「……蓉姐姐先出去吧。」王燕平咳嗽了兩聲,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痛得直蹙眉。
「喔,好的。我去廚房看看藥的進度。」王蓉點點頭,踏出房間,還為兩兄弟掩上門。
王燕平閉著眼睛,像是要把剛才咳嗽引起的疼痛壓抑下去。過了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喃喃地開口說一句「南/京被屠城了。」
「這個我知道,城破之後就——」
「那天,蘇被押到牢房來。本來還好好的,可是到晚上的時候……」
突然有一班軍人經過他們的牢房前,走進了囚著王江寧的牢室……然後。
那聲慘叫,王燕平永遠也不會忘記。
那把聲音應該唱曲,唱著自己也蠻喜歡的崑曲,而不是這樣地慘叫。他還記得與自己囚在一室的王海津在聽見之後的呻吟、肉體碰撞的聲音時雙手掩住耳朵躲在一角哭泣著。他還記得附近的真定哥、晉陽哥在怒吼,卻被日軍一腳踹下去。
王耀閉上眼睛,吁了一口氣。若果王燕平此刻細心觀察,可以見到自家大哥全身正微顫著。
「在這之後,就一直……?」
「一直。……有時是在牢房裡,有時我們看到蘇他被人帶出去,幾個小時後……才拖回來。灣妹妹前來探望我們的時候說,他是被帶到總統府的某個房間去……」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眼前又晃過了那些片段。
一開始王江寧被侵犯的時候還會掙扎地哭叫,但到了後來在日軍走進牢房發洩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的聲音。他們見過身上沒有任何衣服蔽體的江寧被揪著頭髮帶走,幾小時後兩名日軍會扛著昏過去的人兒送回牢房。他們親眼見證那人兒的眼眸從以往熟知的溫柔沈穩轉變成宛如一潭死水般的絕望空洞。
至於背脊的事,大哥還是去問王虹申吧。他好像是親眼目睹事情發生的。
王耀點點頭,伸手抹去了在眼角聚集的淚水,他俯身往燕平的額上印下一吻,著他好好休息。
「等一下,大哥。我知道你最想問什麼。」王燕平及時叫住了就要轉身離去的大哥。
「……他,就在那兒看著蘇。他就站在那兒冷冷地看著蘇。」
掌心倏地被指甲刺穿。
06.
是他下令的,用哥哥拿著的繡花針刺上去的。
那個叫,本田菊的人。
07.
身穿黑色軍服的東洋少年伸出手,輕輕撫著面前那條沈睡的龍的龍首。
他手指滑過了龍角,把玩過龍鬚,沿著鱗片落到那條龍的咽喉之下。
他撫上那個禁忌的地方,低頭給予那條龍深深的一吻。
本應沈睡的龍驀地睜開了充滿殺意的眼眸。
08.
恨,在那一刻紮了根。
Fin.
§唯一的註釋(爆):
《韓非子》卷四〈說難〉:夫龍之為蟲也,柔可狎而騎也,然其喉下有逆鱗徑尺,若人有嬰之者則必殺人。人主亦有逆鱗,說者能無嬰人主之逆鱗則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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