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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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章中提及的一切事物與現實上的國家、地區並無關係。
※以下內容含自家省擬人物出場,不喜者勿入。
※內容涉及敏.感.話.題、不接受者請立刻離開此頁
※微穗九
※粗口有(喂
※崩壞有
王楚庭=廣/東
王鬱林=廣/西
【APH三次創作.中/國省擬 - 廣府兄妹】煙
01.
把嘴從煙管中移開,他緩緩吐出夢幻般的白煙。原本已煙霧瀰漫的包廂,能見度更低了。耳邊聽見了幾個女孩的咯咯輕笑。
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突然欺上他,王楚庭反射性地扶著那人的腰肢。
「怎了?」他笑出聲來,想要擱下煙管撐起身卻被女孩制止了。那隻纖幼的手為他解開了衣服上第一顆鈕扣。王楚庭本來扶著女孩腰部的手輕輕按住了那隻想要繼續解下鈕扣的手,沙啞地說出聲。「……別亂來。」
只有一個人可以這樣做下去……是吧?腦海裡有個微弱的聲音這樣跟他說的。所以他只好制止女孩了。
「……大少爺,煙快沒了,要不要加煙?」耳畔傳來了房間另一人的問句,他答了聲好,看著那個女孩俯身,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
雖然說自己不允許別人亂來,可人家沒說他不能胡來。王楚庭放下煙槍,一個使力已經與女孩的位置掉轉。
這位不知哪家的西關小姐嬌柔地躺在大炕上,一雙含情脈脈的大眼看著居高臨下盯著她看的西關大少。
親下去,親下去。與剛剛的聲線不同,腦海裡又響起了另一把聲音。是誰呢?楚庭瞇了瞇眼睛,想要清醒一下腦袋,他深深吸了一下空氣裡的鴉.片煙。
親下去啊。聲音又有力了一點,有點像命令。
所以他俯下身,吻上了那女孩。
煙館的伙計敲了敲包廂的門,一個女孩子從大炕下來,替他開了門。伙計低著頭默默地在煙壺裡加上黑壓壓的鴉.片,他瞄了一眼半躺大炕上的那個少年。
「看什麼啊,沒見過我們少爺啊?」一個躺在他大腿上的女孩不滿地嚷道,又吸了一口鴉.片.煙。
伙計慌忙低頭,完成手上的工作便迅速離開了包廂。
公.煙.館的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02.
人力車在公.煙.館門口停下來。
跟著人力車旁邊的一位僕人撐開另一把傘子,為那位從人力車上走下來的女孩擋下了雨水。
那女孩身上穿著淡綠的短襖,外面加上一件月白色的背心棉襖,裙子則是深綠色,顯得她份外清雅。女孩手腕戴著一隻白玉手鐲,腰間也繫上了一個織繡香囊,足以顯示她的身份地位十分特殊。
「在這兒等著。」女孩讓僕人把她送至公煙館的騎樓下,說了一句便打開門走入那烏煙瘴氣的地方。嗅到那味道,女孩柳眉一蹙,拿起手帕掩住口鼻。裡面的伙計一看見那熟悉的臉孔,立刻殷勤地迎上去。
「大小姐——」
「王楚庭人在哪。」王鬱林鳳眼一瞪,嚇得伙計滿口的阿諛奉承話都吞回肚子裡去,只能顫抖地說一句「在最裡面的上房」便看著女孩的身影直直往裡面走。
當王鬱林大力推開包廂的門時,她差點沒被裡面的場景氣得哭出來。
大炕上有一個少年和四位小姐,王楚庭左擁一個右抱一個,另一個女孩一隻手正圈著西關大少的腰,枕在他的大腿上抽煙。最後一個則是從後抱著男孩,把嘴唇湊到他的耳邊不知在幹嘛。
一個只應出現在秦樓楚館的場景,竟然映入了鬱林眼中。而且當事人還要是她的哥哥。
「王楚庭!」鬱林怒吼一聲,想要上前把少年從大炕上拉起,卻被那個躺在他大腿上的女孩一手拉住。
「你是誰啊?沒看到我們跟少爺玩得很開心嗎?」小姐嬌嗔著,王鬱林一手甩開了那隻手。
「我是誰?」她冷笑一聲,「你們又是誰?要我各送四副棺木到你們家嗎?」
隱隱約約聽見一把很熟悉很熟悉的聲音,王楚庭甩甩頭,想要清醒過來。他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阿桂……?」他倏地坐起身,眼中還是有一點迷茫。
「對,是我,你家妹子。」王鬱林隨手拿起擱在茶几上的一杯茶,就往兄長的臉上潑過去。
這一下也許沒有澆醒了王楚庭,倒是讓那班小姐紛紛尖叫著離開了少爺身邊。她們忿忿地看著王鬱林,拿著手帕抹去濺到短襖上的茶漬。鬱林冷眼看著被自己淋得整臉水的人。
「清醒了點沒有?」少女又開口。二話不說,她趁著這機會拽住兄長的手,強行將他拖走。
「慢、慢著啊…阿桂……」還是迷迷糊糊的王楚庭口中雖然是這樣嚷著,卻也就任由妹子把他拖出煙館。
「大少爺!」還在外面等待著、因為主人都不在所以走到騎樓下避雨的車夫跟僕人立刻開口向那位西關大少打招呼。車夫正想要小跑步回到人力車邊準備招呼兩人上車的時候,與僕人同時發現兩兄妹之間好像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下一秒。
「……拿來!」王鬱林喝了一句,一手搶過了王楚庭踏出煙館還緊緊攥在手中的煙槍,把它扔掉。
王楚庭啐了一聲。僕人瞪大眼睛,看著平時只會用那些說話罵那兩個把澳少爺和香少爺帶走的外國人的少年,只見他搖搖晃晃地就這樣衝入雨中,蹲到地上拾起自己的煙槍。
「大少爺!外面雨下得正大呀!」僕人這才回過神來,想要打開雨傘衝去為楚庭擋雨,卻被鬱林攔住。
「X你老母(X你娘),王鬱林!」少年站在雨中,褐金色的眼眸充滿怒意地望著還在騎樓下的妹妹。「居然把它扔到這兒來……」
斗大、無情的雨水打在王楚庭那不知什麼時候變得瘦削的身子上,他就站在雨中,絲毫不在意身上那件銀灰色長衫已被雨水淋得濕透。
「X(幹),我他媽的巴不得把它扔進海裡去!」聽見那一句又一句的咒罵,鬱林早已被惹火。她脫下不能沾水的棉襖扔了給僕人,也在他和車夫的驚訝下走下兩級樓梯,踏進雨中走到兄長面前,馬上便是兩聲響亮的耳光。
世界只剩下雨聲。
因為暴雨的關係街上早已經沒有行人,自然沒有喧鬧聲,除了身後的煙館裡傳來模糊不清的歡笑聲,這世界只有雨聲。
「給我醒過來,王楚庭!」王鬱林雙手揪著哥哥的衣領怒吼著。大雨掩蓋了一大半的聲音,可是那個正站在她面前的少年肯定聽得十分清楚。「給我清醒過來!」
「我很清醒啊。」王楚庭放下摀住發疼的臉頰的手,突然勾起一個笑容。「我知道我是誰啊,我是王楚庭啊,我是廣/東啊;我知道你是誰啊,你是王鬱林啊,我的妹子啊;我知道我在哪兒啊,我在公.煙.館前啊,我在廣/州啊,現在是民.國二十六年……」
褐金色的眼眸像是看著妹妹又好像不是。他怔怔地看著王鬱林,眼淚忽然溢出眼角,卻馬上混和了打在他臉上的雨水,沿著臉頰流下。
「我一直在抽鴉.片啊,我知道,我在公.煙.館已經待了三天了啊,阿桂啊,你想我是不是快死了啊?」
他的衣領被放開了。鬱林一手摀住口鼻,想要忍著嗚咽,然而眼淚已不自控地流著。
雨水依然無情地打在兩人身上。
「不,哥,你不會死的……戒煙就好……」
「為什麼那些人可以抽鴉.片抽到暴斃街頭,死在煙館裡,我卻不能啊?為什麼我要戒煙啊?我才不要呢。」楚庭突然伸手緊緊抓住妹妹的手臂,眼睛回復了焦距又失去了。「吶,我好想快點死啊……」
死掉不好嗎?為什麼還要活著?
抽鴉.片不好嗎?為什麼要戒煙?
西關大宅人去樓空。阿澳走了,阿香走了,連說好會一直待在他身邊的阿九都走了。自己沒用啊,死了算。他不明白,一個連弟弟也無力保護的沒用鬼還待在這世上幹嘛。
「吶,桂啊,你覺得我是不是該去問問大哥,我們這樣的存在是怎樣才可以死掉?來吧,陪我去找大哥……」
西關大少轉身,想要牽著妹妹的手,隨便找一個方向走。只是鬱林緊緊抱住哥哥,不讓他踏出一步。
「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她知道她兄長被她潑得一臉都是茶後已經醒過來。就是因為醒過來,才覺得這樣唸唸有詞、自暴自棄的人變得很可怕。
「不要這樣即是哪樣?」楚庭閉上眼睛,開始沒由來的狂笑。他掙開了妹妹的懷抱。「不要抽鴉.片嗎?不要這樣自暴自棄嗎?我自暴自棄嗎?好啊,那就快叫政府把阿澳從葡/萄/牙手上討回來,把阿香從英.吉.利手上討回來,把阿九還回來給我呀!!!!!」
他跪到地上,濺起了水花。
「把阿九還回來啊……還回來……他還只是個孩子……怎麼就這樣被踢走了……」王楚庭低喃著那孩子的名字。
女孩跪到他面前,看著他。
將近一百年前,這個人曾經站在虎/門灘邊,一聲令下,把面前萬噸的鴉.片燒成灰燼。他說過,死也不會碰那玩意一下。
而今天,他只是跪在廣/州街頭上,被雨水淋得全身濕透,卻沒想過要站起來。他說,他想死,好想死。
王鬱林覆上了哥哥的身子。
「……北/京淪陷了。大哥叫我們撤退至大後方,去吧?」
Fin.
時間點:1937年民國26年,北/京七月廿八淪陷
阿九被踢走,沒人理,三不管,被逐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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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突然欺上他,王楚庭反射性地扶著那人的腰肢。
「怎了?」他笑出聲來,想要擱下煙管撐起身卻被女孩制止了。那隻纖幼的手為他解開了衣服上第一顆鈕扣。王楚庭本來扶著女孩腰部的手輕輕按住了那隻想要繼續解下鈕扣的手,沙啞地說出聲。「……別亂來。」
只有一個人可以這樣做下去……是吧?腦海裡有個微弱的聲音這樣跟他說的。所以他只好制止女孩了。
「……大少爺,煙快沒了,要不要加煙?」耳畔傳來了房間另一人的問句,他答了聲好,看著那個女孩俯身,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
雖然說自己不允許別人亂來,可人家沒說他不能胡來。王楚庭放下煙槍,一個使力已經與女孩的位置掉轉。
這位不知哪家的西關小姐嬌柔地躺在大炕上,一雙含情脈脈的大眼看著居高臨下盯著她看的西關大少。
親下去,親下去。與剛剛的聲線不同,腦海裡又響起了另一把聲音。是誰呢?楚庭瞇了瞇眼睛,想要清醒一下腦袋,他深深吸了一下空氣裡的鴉.片煙。
親下去啊。聲音又有力了一點,有點像命令。
所以他俯下身,吻上了那女孩。
煙館的伙計敲了敲包廂的門,一個女孩子從大炕下來,替他開了門。伙計低著頭默默地在煙壺裡加上黑壓壓的鴉.片,他瞄了一眼半躺大炕上的那個少年。
「看什麼啊,沒見過我們少爺啊?」一個躺在他大腿上的女孩不滿地嚷道,又吸了一口鴉.片.煙。
伙計慌忙低頭,完成手上的工作便迅速離開了包廂。
公.煙.館的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02.
人力車在公.煙.館門口停下來。
跟著人力車旁邊的一位僕人撐開另一把傘子,為那位從人力車上走下來的女孩擋下了雨水。
那女孩身上穿著淡綠的短襖,外面加上一件月白色的背心棉襖,裙子則是深綠色,顯得她份外清雅。女孩手腕戴著一隻白玉手鐲,腰間也繫上了一個織繡香囊,足以顯示她的身份地位十分特殊。
「在這兒等著。」女孩讓僕人把她送至公煙館的騎樓下,說了一句便打開門走入那烏煙瘴氣的地方。嗅到那味道,女孩柳眉一蹙,拿起手帕掩住口鼻。裡面的伙計一看見那熟悉的臉孔,立刻殷勤地迎上去。
「大小姐——」
「王楚庭人在哪。」王鬱林鳳眼一瞪,嚇得伙計滿口的阿諛奉承話都吞回肚子裡去,只能顫抖地說一句「在最裡面的上房」便看著女孩的身影直直往裡面走。
當王鬱林大力推開包廂的門時,她差點沒被裡面的場景氣得哭出來。
大炕上有一個少年和四位小姐,王楚庭左擁一個右抱一個,另一個女孩一隻手正圈著西關大少的腰,枕在他的大腿上抽煙。最後一個則是從後抱著男孩,把嘴唇湊到他的耳邊不知在幹嘛。
一個只應出現在秦樓楚館的場景,竟然映入了鬱林眼中。而且當事人還要是她的哥哥。
「王楚庭!」鬱林怒吼一聲,想要上前把少年從大炕上拉起,卻被那個躺在他大腿上的女孩一手拉住。
「你是誰啊?沒看到我們跟少爺玩得很開心嗎?」小姐嬌嗔著,王鬱林一手甩開了那隻手。
「我是誰?」她冷笑一聲,「你們又是誰?要我各送四副棺木到你們家嗎?」
隱隱約約聽見一把很熟悉很熟悉的聲音,王楚庭甩甩頭,想要清醒過來。他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阿桂……?」他倏地坐起身,眼中還是有一點迷茫。
「對,是我,你家妹子。」王鬱林隨手拿起擱在茶几上的一杯茶,就往兄長的臉上潑過去。
這一下也許沒有澆醒了王楚庭,倒是讓那班小姐紛紛尖叫著離開了少爺身邊。她們忿忿地看著王鬱林,拿著手帕抹去濺到短襖上的茶漬。鬱林冷眼看著被自己淋得整臉水的人。
「清醒了點沒有?」少女又開口。二話不說,她趁著這機會拽住兄長的手,強行將他拖走。
「慢、慢著啊…阿桂……」還是迷迷糊糊的王楚庭口中雖然是這樣嚷著,卻也就任由妹子把他拖出煙館。
「大少爺!」還在外面等待著、因為主人都不在所以走到騎樓下避雨的車夫跟僕人立刻開口向那位西關大少打招呼。車夫正想要小跑步回到人力車邊準備招呼兩人上車的時候,與僕人同時發現兩兄妹之間好像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下一秒。
「……拿來!」王鬱林喝了一句,一手搶過了王楚庭踏出煙館還緊緊攥在手中的煙槍,把它扔掉。
王楚庭啐了一聲。僕人瞪大眼睛,看著平時只會用那些說話罵那兩個把澳少爺和香少爺帶走的外國人的少年,只見他搖搖晃晃地就這樣衝入雨中,蹲到地上拾起自己的煙槍。
「大少爺!外面雨下得正大呀!」僕人這才回過神來,想要打開雨傘衝去為楚庭擋雨,卻被鬱林攔住。
「X你老母(X你娘),王鬱林!」少年站在雨中,褐金色的眼眸充滿怒意地望著還在騎樓下的妹妹。「居然把它扔到這兒來……」
斗大、無情的雨水打在王楚庭那不知什麼時候變得瘦削的身子上,他就站在雨中,絲毫不在意身上那件銀灰色長衫已被雨水淋得濕透。
「X(幹),我他媽的巴不得把它扔進海裡去!」聽見那一句又一句的咒罵,鬱林早已被惹火。她脫下不能沾水的棉襖扔了給僕人,也在他和車夫的驚訝下走下兩級樓梯,踏進雨中走到兄長面前,馬上便是兩聲響亮的耳光。
世界只剩下雨聲。
因為暴雨的關係街上早已經沒有行人,自然沒有喧鬧聲,除了身後的煙館裡傳來模糊不清的歡笑聲,這世界只有雨聲。
「給我醒過來,王楚庭!」王鬱林雙手揪著哥哥的衣領怒吼著。大雨掩蓋了一大半的聲音,可是那個正站在她面前的少年肯定聽得十分清楚。「給我清醒過來!」
「我很清醒啊。」王楚庭放下摀住發疼的臉頰的手,突然勾起一個笑容。「我知道我是誰啊,我是王楚庭啊,我是廣/東啊;我知道你是誰啊,你是王鬱林啊,我的妹子啊;我知道我在哪兒啊,我在公.煙.館前啊,我在廣/州啊,現在是民.國二十六年……」
褐金色的眼眸像是看著妹妹又好像不是。他怔怔地看著王鬱林,眼淚忽然溢出眼角,卻馬上混和了打在他臉上的雨水,沿著臉頰流下。
「我一直在抽鴉.片啊,我知道,我在公.煙.館已經待了三天了啊,阿桂啊,你想我是不是快死了啊?」
他的衣領被放開了。鬱林一手摀住口鼻,想要忍著嗚咽,然而眼淚已不自控地流著。
雨水依然無情地打在兩人身上。
「不,哥,你不會死的……戒煙就好……」
「為什麼那些人可以抽鴉.片抽到暴斃街頭,死在煙館裡,我卻不能啊?為什麼我要戒煙啊?我才不要呢。」楚庭突然伸手緊緊抓住妹妹的手臂,眼睛回復了焦距又失去了。「吶,我好想快點死啊……」
死掉不好嗎?為什麼還要活著?
抽鴉.片不好嗎?為什麼要戒煙?
西關大宅人去樓空。阿澳走了,阿香走了,連說好會一直待在他身邊的阿九都走了。自己沒用啊,死了算。他不明白,一個連弟弟也無力保護的沒用鬼還待在這世上幹嘛。
「吶,桂啊,你覺得我是不是該去問問大哥,我們這樣的存在是怎樣才可以死掉?來吧,陪我去找大哥……」
西關大少轉身,想要牽著妹妹的手,隨便找一個方向走。只是鬱林緊緊抱住哥哥,不讓他踏出一步。
「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她知道她兄長被她潑得一臉都是茶後已經醒過來。就是因為醒過來,才覺得這樣唸唸有詞、自暴自棄的人變得很可怕。
「不要這樣即是哪樣?」楚庭閉上眼睛,開始沒由來的狂笑。他掙開了妹妹的懷抱。「不要抽鴉.片嗎?不要這樣自暴自棄嗎?我自暴自棄嗎?好啊,那就快叫政府把阿澳從葡/萄/牙手上討回來,把阿香從英.吉.利手上討回來,把阿九還回來給我呀!!!!!」
他跪到地上,濺起了水花。
「把阿九還回來啊……還回來……他還只是個孩子……怎麼就這樣被踢走了……」王楚庭低喃著那孩子的名字。
女孩跪到他面前,看著他。
將近一百年前,這個人曾經站在虎/門灘邊,一聲令下,把面前萬噸的鴉.片燒成灰燼。他說過,死也不會碰那玩意一下。
而今天,他只是跪在廣/州街頭上,被雨水淋得全身濕透,卻沒想過要站起來。他說,他想死,好想死。
王鬱林覆上了哥哥的身子。
「……北/京淪陷了。大哥叫我們撤退至大後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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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點:1937年民國26年,北/京七月廿八淪陷
阿九被踢走,沒人理,三不管,被逐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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