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香溫暖30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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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章中提及的一切事物與現實上的國家、地區並無關係。
※以下內容含自家省擬人物出場,不喜者勿入。
※題目不屬於我,來自網路
王楚庭=廣/東
王逸誠=九/龍/砦/城
穆罕默德=印/度
【Axis Power Hetalia - Arthur Kirkland x Horace】 溫暖三十題
01. 一杯可樂,兩支吸管
來一客炸魚薯條,歡迎來到大/不/列/顛。
雖然他是個紅茶本命的人,但吃炸魚薯條不喝汽水也太對不起自己的味蕾了。
所以,是的,加大可樂。
亞瑟.柯克蘭拿著英/國國粹(X)最著名的食品(O)炸魚薯條和一杯加大可樂回到正在座位上等著的戀人身邊。
瞥見年長的愛人帶著食物回來,Horace也收好手機,乖乖地望著托盤安然降落到餐桌上。
他拿起托盤上的兩枝吸管,再也自然不過地插在可樂上,二話不說地先狠狠吸了一口。
「爽啊。」Horace說,他拿起一條薯條放進嘴裡。
「小心燙口。」亞瑟叮嚀一句,也用另一根吸管喝了一口可樂。
02. 睡著的貓和他
亞瑟喜歡貓,但他不敢養。
他的時間實在是太長太長了,無法承受哪怕一次與寵物的離別。
但要是柯克蘭大宅的僕人帶自己的愛貓來到訪,大宅的主人還是無任歡迎。
那隻胖胖白白的貓正臥在窗台上享受著午後的太陽浴。拿著逗貓棒跟貓兒玩了整個早上的Horace也終於安定下來,拿著一本小說坐在沙發上,不時從書中抽點注意力出來查看貓咪的情況,摸了摸那貓咪的頭。
這就是亞瑟踏入客廳時見到的畫面。
噢,他原本被工作榨乾的精力回復過來了。
「Horace。」
「?」
亞瑟剛好在Horace應聲轉頭的時候按下手機相機的快門,記下了這一刻。
03. 遲到五分鐘
香/港人,例遲半小時是常識吧?
作為一個地道的香/港人、說不定香/港人這遲到的混蛋習慣也是秉承自他的Horace Wong當然也不例外。
這是亞瑟.柯克蘭對於他遠東小戀人最頭痛、最不喜歡的一點,要知道英/國人對於準時是有著極高的要求。
幸好在經過多少年來的循循善誘下,Horace至少能確保約亞瑟的時候把遲到的十五至三十分鐘縮短至五分鐘。
又是一次約在五枝旗桿下等的約會。
Horace幾乎是用衝的跑下天星碼頭的樓梯,一落到地面便往海.港.城方向拔足奔跑,在地上聚集的鴿子因為這個沒帶眼的人橫衝直撞而被嚇得拍翅飛起。
終於,他穿越重重人群到達終點。金髮男子好整以暇地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戀人。
「五分鐘。」亞瑟敲了敲錶面。
「對唔住囉--」
「我是說我早到了五分鐘。」
4.撩起瀏海後落於額上的親吻+床單要綠色還是藍色?+6.領帶歪了
當黑短髮少年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打著哈欠踏著客廳的時候,他的同居人已經著裝完畢、正面對著落地鏡子匆匆地綁領帶。
「早安。」亞瑟.柯克蘭從鏡子的反射見到小戀人的時候不忘說聲早安。「Horace,麻煩記得買雞蛋,冰箱沒有雞蛋了。」
「嗯。」Horace又是毫不吝嗇地打了一個哈欠,他望了金髮青年一眼,放下揉眼的手,收回原本正打算踏入廚房的腳步,轉而筆直地走到年長戀人面前。
「……?」亞瑟眨眨眼睛,望著戀人停在他伸手便能把他摟入懷中的距離,然後舉起手一把扯掉他好不容易才打好的領帶。
「領帶歪了。」Horace面無表情地回答,隨即用飛快的速度為他重新繫領帶。「我打算順便要去買床單。你想要綠色的還是藍色?」
「綠色太愛/爾/蘭了。」亞瑟皺起眉頭想了想要是躺在綠色床單上的情景。
「那藍色。」Horace很快便截住了話題。他把領帶穿過結再拉緊,領帶完成了。「perfect池。」
「嗯,好的。謝謝。」亞瑟對於戀人的「故意港式英語」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為了幫忙繫領帶以及買東西而道謝。「那我出門了。」他拿起擱在餐椅上的公事包,另一手打算拿起餐桌上的保溫杯時想起了什麼而停下來,重新轉身面向戀人。
Horace打算出發往廚房的計劃又被迫停下來。
亞瑟抬起手撩起了戀人額前的髮蔭,傾前低頭往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祝你今天一切安好。」
「你也是。」
7. 「我忘了拿浴巾」
跟王逸誠在一起的話這孩子一定會玩得瘋掉。亞瑟心裡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把從滂沱大雨的戶外回家的小愛人趕進浴室要他洗熱水澡。
到底我是他的愛人還是他的母親——不,這個母親的角色應該更正為兄長。亞瑟嘆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拿著的東西。
他盯著手上的毛巾好幾秒才發現那是什麼。
亞瑟倏地抬頭看著緊閉的浴室門。
「Oh my goodness.」他驚嘆一聲。
十分鐘後,浴室果然傳來一聲「我忘拿浴巾啊!」的呼喊。
8. 早安吻
童話裡,奧蘿拉公主等待王子的真愛之吻等了百年。
「你不覺得這些童話都是毫無邏輯的嗎?王子跟公主素未謀面,何來真愛之吻?」然而外籍青年的戀人一向對這些無稽之談嗤之以鼻。
「……」
「還不如一個早安吻實際。」
於是他允了這個願望。
9. 永不忘的手機號碼
+852區號,之後八位數字,多以9、6、3為首,也有5字開首的存在,構成了香/港的手機號碼。
+44區號,之後十位數字,多以7為開首,構成了英/國的手機號碼。
對數字極為敏感,但本著「不會都記得聯絡人的手機號碼是常識吧」的宗旨,Horace可以很大方地承認他連他哥的手機號碼都可以忘掉。
「拜託,中/國手機號碼有十一位,誰記得。」嗯,這句話是王逸誠小朋友說的。「不然通訊錄是為了什麼而發明。」
Horace不能同意更多地點頭。他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輸入+44之後的十位數字,按下通話鍵。
29. 相隔兩地的長途電話
電話很快便被對方接起。
「晚上好,Horace。」
「下午好,亞瑟先生。」Horace也向對方說聲好,「你在準備下午茶嗎?」
「沒錯。」亞瑟愉快地把水果餡餅從盒子裡拿出來,放到潔白的白瓷碟上。「你……嗯哼,我想你是在準備宵夜?我真希望你別老是吃宵夜……你吃什麼宵夜?」
「麵麵麵麵食我煮既麵~」
「……」
22. 視頻通話中熟悉的笑容
「……所以,宵夜。」視頻通話中彼方的黑髮戀人將一碗熱騰騰、光是看樣子便令人食指大動的麵條放到鏡頭前,蒸氣幾乎把鏡頭都糊掉。
「……我還是會堅持希望你少吃一點宵夜尤其是即食麵的想法。」亞瑟才不會承認自己有一秒想要吃一口那雖然不健康但看上去很好吃的即食麵的想法。「水果餡餅怎麼看都比較健康。」
「亞瑟先生,我經常都抱有這個想法:如果你不是一個國家的存在,你絕對是一個高糖高脂的大胖子。」Horace完全忽視年長戀人苦口婆心的勸說,反將對方一軍。「水果餡餅甜死了好不好?虧你吃得下去。」
「Horace!」亞瑟不滿地嚷著,他盯著純熟地拿著筷子夾起麵條往嘴裡送的Horace,「要我提醒一下你長期飲食不正常,早上不吃早餐、晚上吃宵夜的惡習嗎?」
「亞瑟.柯克蘭先生,你確定真的要跟我交流有關飲食的話題嗎?」Horace清清喉嚨,把筷子擱在湯碗上,炯炯有神的眼眸正盯著亞瑟看。
這個盯視倒是成功盯得亞瑟開始渾身發毛。
「……不,我們換個話題吧。」他最後弱弱地說了一句。
Horace對此表示冷哼一聲,又重新抓起筷子捧著湯碗喝了一口出前一丁麻油湯。
亞瑟沒有看漏那藏在湯碗後熟悉又狡黠的微笑。
然後他也無法控制自己嘴角上揚起來。
10. 不得已的大掃除
「真的假的?在今天這日子你決定要來大掃除?先生?」Horace緊隨亞瑟身後,想要用盡最後一份努力讓前方的戀人改變主意。
「是的,為何不呢?」亞瑟停下腳步,害Horace差點收掣不及撞上他的背脊。「可別忘了上一次你開衣櫥差點被你亂塞一通的衣服壓下來。說真的,你這十多年來是怎麼不被衣服壓死生存下來的?」亞瑟已經重新起步,到達了Horace位於二樓的臥室。
「我有個會替我收拾乾淨的親哥哥。」那親哥哥還會二話不說把真的沒需要可我就愛放一邊擺爛阻礙位置的東西打包扔掉,或者寄給哪個仇家也說不定,比方說眼前這個人。「他沒寄過給你嗎?」
「不,沒有,從來沒有。」亞瑟不淡定地連說三個否認句。他大步走到衣櫃前,深吸一口氣便雙手打開衣櫃,及時退後一步才免去了被一件掉出來的大衣打到。「唉,作為一個應當有潔癖的處女座你可是一點也不處女座。」亞瑟沒好氣地盯了努力裝無辜的Horace一眼,「請去拿一個紅白藍膠袋,我想你有些不要的衣物可以拿去捐贈。」
Horace挫敗地抱怨一聲,轉身準備離開房間。亞瑟聽見了他似有還無的碎碎唸一句。
「今天可是分居紀念日好歹也別煩這些破事嘛。」
「說什麼呢?」亞瑟朗聲喊道,「我們住一起,天天都是紀念日,還分什麼居紀念日?」
11. "猜猜我是誰"
一雙微涼的手不大不小恰巧從後覆在那雙漂亮的綠眸上。被這突然其來的襲擊而嚇了一跳的亞瑟想要舉起手扒下那雙作亂的手,卻被後方的人出聲制止了。
「猜猜我是誰。」
故意壓低的聲音,卻依舊改不了這百多年來已經聽得耳熟能詳的聲線,更別說從身後傳來、那熟悉的、混合了常用的沐浴乳、洗衣粉柔順劑還帶點很淡很淡很淡的花香氣味了。
什麼叫閉上眼還能知悉你是誰,就是這意思了。
不過嘛,既然對方都這麼要求了,那允一下這小小的情趣也未嘗是一件有趣的事。
讓我想想,你有雙骨感均勻、漂亮的手,你指腹有點快要消失的繭。 你一定是在年輕的時候有幹過粗重活。
沒有錯。
你有雙漂亮的手一定也是個漂亮的人,相由心生,你是個有一顆好心地的人。
你怎麼可以發好人卡給我。
你有一頭柔順的黑髮,你有一雙漂亮的褐金色眼眸,眼眸裡流轉著聰穎,你是我見過最勤奮的孩子。
喂,你不過是摸摸手怎麼能知道這麼多的事?
你是個乖巧的孩子,深得長輩的喜愛;你是個愛逞強的孩子,有時讓我心疼得要命;你是個能讓我感到驕傲的孩子。
亞瑟舉起手把覆在他眼上的雙手輕輕拉下來,他回過頭,迎上了Horace的目光。
「你是我最愛、最愛的人。」
英倫紳士扣著東洋小戀人的手腕,把他拉到跟前,兩人面對面直盯對方看著。亞瑟臉上勾起一個恬靜的笑容,繼續一字一字地說下去。
「你的名字是香/港,是HK,是Horace,是Horace——」
對方伸出手指點在亞瑟嘴唇上打斷他的話。
"——Kirkland, sir. I am Horace Kirkland. As usual, forever."
字正腔圓的英式口音,道出了一句簡短的自介。
12. 路燈下親吻的影子+ 13. 十指緊扣
就像是天氣太冷太陽公公也不太想上班似的,冬天的英/國總是在下午四時左右便開始入黑。
鵝黃色的路燈準時亮起,為下班下課的人民照亮街道,讓他們能安心踏上回家的路途。
亞瑟.柯克蘭有時在白.廳工作到黃昏,Horace剛好來到附近接他下班,他們便會沿路往地鐵站走去乘搭隨便幾個站,又回到地面去,牽著手、十指緊扣著的在倫.敦典型的住宅區街路上走著,聊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Horace總是童心未泯地一邊聆聽先生的說話,一邊加重腳步,踩著因為街燈照射而映在行人路上的自己的影子。
直到紅綠燈位前,亞瑟才拉住了終於站定的戀人,為他整理整理因為行動而亂了的圍巾。
「你還真像個孩子。」亞瑟忍不住唸了一句,然而望向Horace的碧眸裡的寵溺幾乎快要溢出來。
Horace聳聳肩,抬頭回望金髮的戀人。
映在柏油路上的是那兩道重疊的影子。
……喂喂,你們兩個要過馬路還是不過馬路啊?
14. 二重奏
亞瑟.柯克蘭當然是個懷舊的人。
但是,誰不會喜歡黑膠唱片、隨著音樂起舞呢?
Horace踏進客廳的時候就是見到亞瑟正隨著一首有名的華爾滋歌曲擺動身體、哼唱著歌詞。在見到他到來的時候,亞瑟朝他調皮地眨眨眼,繼續哼著那首歌的間段。
Baby don't you know I love you so?
Can't you feel it when we touch?
I will never never let you go
I love you oh so much...
Horace把手機放到茶几上,抬頭看了正自得其樂的戀人。
他思考了半秒,決定加入成為二重奏。
亞瑟笑了出聲,伸手把Horace拉到身邊,要後者與他一同隨著音樂節拍擺動四肢。
'...don't forget who's taking you home and in whose arms you're gonna be
So darling 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
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
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
15. 哭泣時覆上眼的手
他就撐著那把黃色的傘子,從高處默默地看著雨中的我城。
也許他該放手就讓手中的傘子隨著驟雨夾雜而來的狂風吹走,雖然那是目前他唯一能夠安心的武器。
嘿,或許該試著換換武器了?說真的雨傘比摺凳更加輕便呢。
忽爾有人走到他身邊,就這樣默默地站在他身後偏左的位置,一個足以讓他能從眼角瞄到對方的位置。
然後那人動了動,舉起右手,從右邊繞過他的頭,直接把手掌覆上他的眼上。
"Sh...Sh..."那人柔聲在他耳邊說道,"It's fine, I am right here."
他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沿著臉頰滑落。
"Oh dear, don't cry. I am always by your side."
16. 小地震時的緊緊相擁
你以為英/國不在地震帶裡就不會地震?
少年你太天真了。
這場小地震發生的時候,兩人已經半躺在床上,一個正閱讀Kindle裡的電子書,一個正捧著智能電話在瀏覽網路。
開始震晃的時候,亞瑟先是一楞,然後扔下手上的Kindle伸手把難得臉上帶點驚慄表情打量四周的Horace攬過來。
「地、地震?!」他失聲地問道,握著手機緊緊地回抱先生。
床頭櫃的相架啪的一聲倒下。他還聽見臥室外的柯克蘭大宅的下人們帶著驚訝的喊著「我的天」。
「應該是。」亞瑟回了一句後發現這小小規模、維持不過十秒的地震已經停下來了。他放開Horace。
Horace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知道這是愛人不滿的表現,亞瑟好奇地問道。
「你給我好好解釋為什麼英/國遠離地震帶還會地震。」
「……」
17. 親手剪髮
Horace望著鏡子裡面的自己。
他瞇起左眼,鏡子裡的人也瞇起了左邊的眼。
稍長的髮梢失去了眼睫毛的阻擋更加肆無忌憚地戳到他的眼瞼上。
「看來你是時候要剪髮了。」亞瑟從浴室門外窺探進來,望著鏡中的Horace。
「對。」Horace點點頭,拿起擱在洗滌台的剪刀,遞給亞瑟。"Can you do me a favour?"
"Why not?"亞瑟微笑,踏入浴室接過剪刀,開始梳理Horace的頭髮。「這令我想起你當年初次來到英/國,我替你修剪頭髮。」
「不,這麼多關於剪髮的回憶你為什麼偏偏說這件。你那不叫修剪,那是快刀斬亂麻、毫無藝術感的亂剪。」Horace毫不留情地回了一句。
「嘿!」亞瑟不滿地嚷著,「我那是好心替你修剪!」
Horace嗤之以鼻,從鼻子裡冷哼一聲。
喀嚓喀嚓,髮絲繼續被剪落。
19. 偶爾蹦出的粗口
Horace秉承兄長的教導,雖然沒到把廣府五字真言掛在嘴邊當口頭禪的地步,但還是有好好把廣府髒話發揚光大,至少柯克蘭大宅上下都知道那五個廣/東單字只要出現在任何句子當中,便能充分反映出說話當事人的情緒。
亞瑟.柯克蘭沒少為此感到頭痛——拜託,他可是一位英倫紳士,不能隨便說出無禮的話呢。
嗯,每個人都有黑歷史。
例如說英倫紳士的黑歷史是七海霸主小混混,當年在揚帆的戰艦的甲板上和荷/蘭軍艦互罵這種事經常發生。
什麼髒話他沒聽過沒說過。
不,亞瑟不認同這說法。他認為懂是一回事,會說又是另一回事。
當然啦,正常人類是需要在適當的時候用髒話發洩一下情緒的。亞瑟也不例外。
"Oh bullshit."
對於這偶爾蹦出的髒話,Horace默默地回頭用看不出情緒的褐金色眼眸盯著他看。
21. 在原地等待 + 24. 握著手機時轉身看見
「⋯⋯看在老天的份上,你到底在哪兒?」說好的在橋上等完全就是個錯誤。先不說在橋上人來人往要看到要找的人是困難的事,橋這麼長又有左右那邊,你說的左邊是我的左方還是右邊啊先生?
「我在Westminster Bridge上啊。」
「我也在橋上。」
提醒他,以後不要在聖誕節前去任何有聖誕市集出現的地方,也不要去景點區。嗯,最好就別出倫/敦市區。
你以為冬天大晚上站在河上的橋上吃西北風很好玩很舒服?傻的嗎。
「唔,那麼你是在國會那邊走過來還是地鐵口那邊?還是對岸走過來?」彼端傳來的聲音還是那麼不慍不怒,循循善誘地從另一方法找出他此刻的方位。
「我從地鐵站走過來,Westminster站。倫/敦眼在我對岸,我右邊是國會和大.笨.鐘。」
「好吧,Horace,我來找你,你待在原地等我,OK?」對方明白地答了一句。
「好。」Horace咂咂舌。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他只好停下腳步,手臂撐在橋上的圍欄邊,看著泰.晤.士河上的船來船往,還有已經亮燈的倫/敦眼在緩緩轉動。「你穿的是什麼顏色衣服。」
「唔,深綠色的大衣。」不過在夜色之中你只能看成黑色吧。「你呢?」
「黑的。」
「非常好。呃、我在過馬路走到你那邊。」
Horace嗯了一聲,他轉個身讓背脊靠上欄杆,望著同樣因為開了射燈而不時轉色的國會大廈。
他聽到電話話筒那邊的人正在愉快地哼著某首聖誕曲的音調。好吧縱觀街上也有別的人心情大好地正哼其他聖誕歌。嗯,聖誕節,誰不會高興?
「亞瑟先生,你想今年聖誕會不會下雪?」Horace突發奇想地拋出一個問題。
「嗯,我希望會。」對方這樣回答,「不過你知道倫.敦也不會經常下雪。」
Horace點點頭,過了半秒才想起這點頭動作對方根本看不到。他聽到最接近他的雙層巴士響按的聲音,這響按的聲音也從他那貼在左耳上的手機的話筒裡傳出來。他站直身子,四處張望那位金髮的外籍青年。
「噢、我看到你了,轉過身。」亞瑟.柯克蘭輕快地對Horace說,「你的右邊。」
Horace依言往右邊轉頭,金髮綠眸的青年臉上掛著一個愉快的微笑。
大.笨.鐘的分針踏正十二,準時地敲出八下的報時鐘響。
18. 我回來了(AU)
此心安處是吾鄉。
蘇.軾說的。
嗯從小到大他就不是背誦詩詞的能手,這句話所在的詩詞也不是什麼耳熟能詳的作品,偏偏他就是能記住這句,就像他已經把《岳.陽.樓.記》開頭結尾中間內容忘得一乾二淨唯獨「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記住了。
然後其實他一開始不是太懂何謂此心安處是什麼東西。
好吧,也許他在西關大宅時有兄姐弟的相伴那無憂無慮的日子也算是安心,至少不曾愁過「今晚食乜餸」。
後來他長大了,獨自一人住在半山的豪宅。有時加班加到半夜時回到家打開門,雖然這他媽的是個豪宅,是他的家,卻完全沒有那種小時候在哥哥家裡的安心感。
所以說啊,人生在世最孤獨的事不是什麼,而是一個人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後你早知道那個家並沒有人為你守候為你留燈,你心存希望個什麼鬼。
後來他遇見了亞瑟。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Horace先生。」前來應門的老管家臉上綻開一個慈祥的微笑,接過Horace剛脫下來的外套,為他掛好。「已經為你留一份晚餐,要現在翻熱用餐嗎?」
「好的,謝謝卡森先生。」
一陣腳步聲從樓上傳來。有人正從二樓下來。下樓者已經走完最後一級階級,亞瑟.柯克蘭拿著一個馬克杯,穿著再也普通不過的T-恤睡褲,朝他微笑。
「歡迎回家。」金髮青年張開雙臂,把他牢牢抱在懷中。「一切還好?肚子餓了嗎?」
嗯,此心安處。
28. 帶你遠行+ 20. 只有一間單人房
「好,我決定了。」
"What."
「我們去旅行吧。」
"WHAT?!"
「你想去馬/爾/代/夫還是關/島?」
"WWWWWHAT?!!!!"
……你他媽的是認真的?
是的。有時就想帶著你突然跑去一個遙遠的國家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你這突然也太突然了。
但你會去嗎?
當然,為何不會去。我拒絕了的話那機票不是浪費了嗎?
一時興起的旅行的後果就是,酒店前台職員一臉抱歉的微笑告知你們「對不起我們只剩一間單人房了。」
當然了,關/島這結婚渡蜜月勝地怎麼會給你隨便這麼容易地便能住到一間雙人房。
亞瑟求助般回望Horace,後者聳聳肩表示一切由你決定。
「好吧,單人房沒問題。」
最多就是兩個大男人要窩在一張單人床上看海看星星而已。
多浪漫,不是麼?
25. 海灣吻痕
關/島的沙是白得耀眼的那種白,海水是綠得像翠玉一般綠,天是藍得像是油畫家的調色盤上屬於藍色的那一格般毫無雜質所在。
這時候他們就懂為什麼這麼多人熱愛在這個面積才五百四十九平方公里的小島上結婚漫蜜月。
那月牙形狀般的幼沙鋪成的沙灘,那遠看如翡翠般綠、近看卻是透明得宛如無的海,構成了最美麗的海灣。
"What amazing." 亞瑟收回望向海平面的視線,回頭看到四肢平躺在鋪沙的布上、躲在陽傘下曬太陽的戀人。
Horace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短袖T-恤,他才不會像那些患了太陽飢渴症的外國佬一樣什麼都不穿就裸曬。
那件T-恤領子稍微有點寬大,正好露出了Horace的鎖骨,還有那個烙在上面、猶如海灣形狀般的吻痕。
23. Yes, I do
我在想,如果我向你求婚,你會答應嗎?
戒指呢?
……沒有。
那不會。
嘿Horace!你怎能這樣?
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咦?
咦你個頭。離婚。
咦咦咦咦?!
再給你一次機會。
Will you marry me?
Yes, I do.
26. 翻閱過去的相冊
「有時候總覺得翻閱相冊是一件很詭異的事。」Horace一手托著腮,眼睛盯著亞瑟手上正翻看的相冊的硬皮精裝封面看。
「為什麼呢?」亞瑟歪頭問了一聲。
Horace稍微坐直了身子,他現在的視線得以看到相冊裡的內容了。
「你想想看,我們在相片裡面,他們也在相片裡面。每年我們都能看到歲月在他們臉上走過的痕跡,然而我們竟能如幾百年前般一模一樣,就連建築也不能。We are the boys who never age.」
「不,你長大了,你長高了。」亞瑟不認同地搖搖頭,他把相冊往後翻了一頁。「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沒到我腰呢,王楚庭可以把你整個人給遮過去。」
「因為你是出了名的拐子佬。」
「……」在Horace單邊挑起眉毛一臉正經地宣告後亞瑟發現他似乎無法作出辯解。
「啊……維多利亞,我有點想念她。」翻到下一頁時,映入眼簾的是維多利亞女王的照片。作為親眼見過的第一位君主,Horace自然對她有非常深刻的印象。
「我也想念她。」
「……我以為你最想念的是伊利莎白。」
「這也的確是。最令我遺憾的是當時尚未有照相機的發明讓我可以留有她的照片。」亞瑟大方地承認他的確最想念的是那位嫁予大英的女孩。「但是,」
紳士先生又再往後翻了幾頁。
「後來我遇上你了。」
英倫紳士不情願地帶走了那位漁村小子回到了大.英.帝.國。
經歷百年,卻再無放手的意願。
27. 雨後日光下的河
英/國和雨這兩個單詞之間似乎有一個所有人都看不到但感覺得到的對等號。
或者說,你沒在英/國遇到過雨天,你別說你到過英/國。
好吧或許真的有人能這麼幸運在英/國旅行的時候當真沒有遇到過下雨,嗯,恭喜你。
每個國家每個城市雨後太陽的照射下不外乎都是會出現兩種味道,一是雨後泥土的味道,英文叫作Petrichor;二是陽光照射在柏油路上的臭膠味。
如果你所在的城市有河流有海,那也許會有第三種的味道,但此味道不同彼味道。
準確點來說,該說風味才對。
「好像是……停雨了?」Horace停下腳步,把手平伸到黃傘之外,掌心往上,等了半晌也沒有等到了預期中的雨水。
「是的。」隨後跟上的亞瑟點點頭,濕漉漉的金髮比起往常更要深色一點又貼服一點。
部分英/國人縱使下狗屎也不會撐雨傘,亞瑟很不幸是這一類人。
Horace不著痕跡地往旁邊移開一點以免被亞瑟沾著雨水的外套弄濕自己的衣服,他收起了雨傘。
「噢塔橋要開了。」亞瑟朝著倫.敦塔橋那邊的方向望去。他走到圍欄前,饒富趣味地看著地標之一的塔橋橋面正緩緩升起,讓在橋的另一邊等待中的船隻得以通過。
Horace也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過去。
對岸的倫/敦塔上的米字國旗又開始迎著風在日光之中飄揚。泰.晤.士.河面老實說說它繁忙又不算很繁忙,說他沒船又完全不符合事實。這條橋和那條橋之間大多數都是小型船中型船五六七八隻的數量左右,但這其實不是重點。
午後的陽光像是一大樽金粉被造物主不小心手滑傾瀉灑在河面上,把河面變成金光粼粼的樣子。
由於剛下過雨河面水位稍微有點上漲兼不穩,再加上船來船往所產生的波動,就像是有人拿著大電筒對著你的眼睛不斷地照射又移開又照射。
Horace只得瞇起眼睛,望著身邊的亞瑟拿著手機已切換至相機模式,拍下倫.敦塔橋打開的一瞬。
30. 百年後用時間見證
一百年的時間,對於我們來說絕不是問題。
我們已經用過第一個一百年證明你是南海上最美的明珠。
我還以為我能成為女皇冠上最大的珍珠呢。
那是穆罕默德。
我知道。
但你是我掌心中最珍貴的明珠沒錯。
這真是多謝了。
再給我一個百年,我發誓我們從此之後便能永永遠遠在一起。
Fin.
§後記(?)
作者懶,不寫註譯。
戳這兒回到上一頁>.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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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庭=廣/東
王逸誠=九/龍/砦/城
穆罕默德=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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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杯可樂,兩支吸管
來一客炸魚薯條,歡迎來到大/不/列/顛。
雖然他是個紅茶本命的人,但吃炸魚薯條不喝汽水也太對不起自己的味蕾了。
所以,是的,加大可樂。
亞瑟.柯克蘭拿著英/國國粹(X)最著名的食品(O)炸魚薯條和一杯加大可樂回到正在座位上等著的戀人身邊。
瞥見年長的愛人帶著食物回來,Horace也收好手機,乖乖地望著托盤安然降落到餐桌上。
他拿起托盤上的兩枝吸管,再也自然不過地插在可樂上,二話不說地先狠狠吸了一口。
「爽啊。」Horace說,他拿起一條薯條放進嘴裡。
「小心燙口。」亞瑟叮嚀一句,也用另一根吸管喝了一口可樂。
02. 睡著的貓和他
亞瑟喜歡貓,但他不敢養。
他的時間實在是太長太長了,無法承受哪怕一次與寵物的離別。
但要是柯克蘭大宅的僕人帶自己的愛貓來到訪,大宅的主人還是無任歡迎。
那隻胖胖白白的貓正臥在窗台上享受著午後的太陽浴。拿著逗貓棒跟貓兒玩了整個早上的Horace也終於安定下來,拿著一本小說坐在沙發上,不時從書中抽點注意力出來查看貓咪的情況,摸了摸那貓咪的頭。
這就是亞瑟踏入客廳時見到的畫面。
噢,他原本被工作榨乾的精力回復過來了。
「Horace。」
「?」
亞瑟剛好在Horace應聲轉頭的時候按下手機相機的快門,記下了這一刻。
03. 遲到五分鐘
香/港人,例遲半小時是常識吧?
作為一個地道的香/港人、說不定香/港人這遲到的混蛋習慣也是秉承自他的Horace Wong當然也不例外。
這是亞瑟.柯克蘭對於他遠東小戀人最頭痛、最不喜歡的一點,要知道英/國人對於準時是有著極高的要求。
幸好在經過多少年來的循循善誘下,Horace至少能確保約亞瑟的時候把遲到的十五至三十分鐘縮短至五分鐘。
又是一次約在五枝旗桿下等的約會。
Horace幾乎是用衝的跑下天星碼頭的樓梯,一落到地面便往海.港.城方向拔足奔跑,在地上聚集的鴿子因為這個沒帶眼的人橫衝直撞而被嚇得拍翅飛起。
終於,他穿越重重人群到達終點。金髮男子好整以暇地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戀人。
「五分鐘。」亞瑟敲了敲錶面。
「對唔住囉--」
「我是說我早到了五分鐘。」
4.撩起瀏海後落於額上的親吻+床單要綠色還是藍色?+6.領帶歪了
當黑短髮少年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打著哈欠踏著客廳的時候,他的同居人已經著裝完畢、正面對著落地鏡子匆匆地綁領帶。
「早安。」亞瑟.柯克蘭從鏡子的反射見到小戀人的時候不忘說聲早安。「Horace,麻煩記得買雞蛋,冰箱沒有雞蛋了。」
「嗯。」Horace又是毫不吝嗇地打了一個哈欠,他望了金髮青年一眼,放下揉眼的手,收回原本正打算踏入廚房的腳步,轉而筆直地走到年長戀人面前。
「……?」亞瑟眨眨眼睛,望著戀人停在他伸手便能把他摟入懷中的距離,然後舉起手一把扯掉他好不容易才打好的領帶。
「領帶歪了。」Horace面無表情地回答,隨即用飛快的速度為他重新繫領帶。「我打算順便要去買床單。你想要綠色的還是藍色?」
「綠色太愛/爾/蘭了。」亞瑟皺起眉頭想了想要是躺在綠色床單上的情景。
「那藍色。」Horace很快便截住了話題。他把領帶穿過結再拉緊,領帶完成了。「perfect池。」
「嗯,好的。謝謝。」亞瑟對於戀人的「故意港式英語」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為了幫忙繫領帶以及買東西而道謝。「那我出門了。」他拿起擱在餐椅上的公事包,另一手打算拿起餐桌上的保溫杯時想起了什麼而停下來,重新轉身面向戀人。
Horace打算出發往廚房的計劃又被迫停下來。
亞瑟抬起手撩起了戀人額前的髮蔭,傾前低頭往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祝你今天一切安好。」
「你也是。」
7. 「我忘了拿浴巾」
跟王逸誠在一起的話這孩子一定會玩得瘋掉。亞瑟心裡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把從滂沱大雨的戶外回家的小愛人趕進浴室要他洗熱水澡。
到底我是他的愛人還是他的母親——不,這個母親的角色應該更正為兄長。亞瑟嘆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拿著的東西。
他盯著手上的毛巾好幾秒才發現那是什麼。
亞瑟倏地抬頭看著緊閉的浴室門。
「Oh my goodness.」他驚嘆一聲。
十分鐘後,浴室果然傳來一聲「我忘拿浴巾啊!」的呼喊。
8. 早安吻
童話裡,奧蘿拉公主等待王子的真愛之吻等了百年。
「你不覺得這些童話都是毫無邏輯的嗎?王子跟公主素未謀面,何來真愛之吻?」然而外籍青年的戀人一向對這些無稽之談嗤之以鼻。
「……」
「還不如一個早安吻實際。」
於是他允了這個願望。
9. 永不忘的手機號碼
+852區號,之後八位數字,多以9、6、3為首,也有5字開首的存在,構成了香/港的手機號碼。
+44區號,之後十位數字,多以7為開首,構成了英/國的手機號碼。
對數字極為敏感,但本著「不會都記得聯絡人的手機號碼是常識吧」的宗旨,Horace可以很大方地承認他連他哥的手機號碼都可以忘掉。
「拜託,中/國手機號碼有十一位,誰記得。」嗯,這句話是王逸誠小朋友說的。「不然通訊錄是為了什麼而發明。」
Horace不能同意更多地點頭。他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輸入+44之後的十位數字,按下通話鍵。
29. 相隔兩地的長途電話
電話很快便被對方接起。
「晚上好,Horace。」
「下午好,亞瑟先生。」Horace也向對方說聲好,「你在準備下午茶嗎?」
「沒錯。」亞瑟愉快地把水果餡餅從盒子裡拿出來,放到潔白的白瓷碟上。「你……嗯哼,我想你是在準備宵夜?我真希望你別老是吃宵夜……你吃什麼宵夜?」
「麵麵麵麵食我煮既麵~」
「……」
22. 視頻通話中熟悉的笑容
「……所以,宵夜。」視頻通話中彼方的黑髮戀人將一碗熱騰騰、光是看樣子便令人食指大動的麵條放到鏡頭前,蒸氣幾乎把鏡頭都糊掉。
「……我還是會堅持希望你少吃一點宵夜尤其是即食麵的想法。」亞瑟才不會承認自己有一秒想要吃一口那雖然不健康但看上去很好吃的即食麵的想法。「水果餡餅怎麼看都比較健康。」
「亞瑟先生,我經常都抱有這個想法:如果你不是一個國家的存在,你絕對是一個高糖高脂的大胖子。」Horace完全忽視年長戀人苦口婆心的勸說,反將對方一軍。「水果餡餅甜死了好不好?虧你吃得下去。」
「Horace!」亞瑟不滿地嚷著,他盯著純熟地拿著筷子夾起麵條往嘴裡送的Horace,「要我提醒一下你長期飲食不正常,早上不吃早餐、晚上吃宵夜的惡習嗎?」
「亞瑟.柯克蘭先生,你確定真的要跟我交流有關飲食的話題嗎?」Horace清清喉嚨,把筷子擱在湯碗上,炯炯有神的眼眸正盯著亞瑟看。
這個盯視倒是成功盯得亞瑟開始渾身發毛。
「……不,我們換個話題吧。」他最後弱弱地說了一句。
Horace對此表示冷哼一聲,又重新抓起筷子捧著湯碗喝了一口出前一丁麻油湯。
亞瑟沒有看漏那藏在湯碗後熟悉又狡黠的微笑。
然後他也無法控制自己嘴角上揚起來。
10. 不得已的大掃除
「真的假的?在今天這日子你決定要來大掃除?先生?」Horace緊隨亞瑟身後,想要用盡最後一份努力讓前方的戀人改變主意。
「是的,為何不呢?」亞瑟停下腳步,害Horace差點收掣不及撞上他的背脊。「可別忘了上一次你開衣櫥差點被你亂塞一通的衣服壓下來。說真的,你這十多年來是怎麼不被衣服壓死生存下來的?」亞瑟已經重新起步,到達了Horace位於二樓的臥室。
「我有個會替我收拾乾淨的親哥哥。」那親哥哥還會二話不說把真的沒需要可我就愛放一邊擺爛阻礙位置的東西打包扔掉,或者寄給哪個仇家也說不定,比方說眼前這個人。「他沒寄過給你嗎?」
「不,沒有,從來沒有。」亞瑟不淡定地連說三個否認句。他大步走到衣櫃前,深吸一口氣便雙手打開衣櫃,及時退後一步才免去了被一件掉出來的大衣打到。「唉,作為一個應當有潔癖的處女座你可是一點也不處女座。」亞瑟沒好氣地盯了努力裝無辜的Horace一眼,「請去拿一個紅白藍膠袋,我想你有些不要的衣物可以拿去捐贈。」
Horace挫敗地抱怨一聲,轉身準備離開房間。亞瑟聽見了他似有還無的碎碎唸一句。
「今天可是分居紀念日好歹也別煩這些破事嘛。」
「說什麼呢?」亞瑟朗聲喊道,「我們住一起,天天都是紀念日,還分什麼居紀念日?」
11. "猜猜我是誰"
一雙微涼的手不大不小恰巧從後覆在那雙漂亮的綠眸上。被這突然其來的襲擊而嚇了一跳的亞瑟想要舉起手扒下那雙作亂的手,卻被後方的人出聲制止了。
「猜猜我是誰。」
故意壓低的聲音,卻依舊改不了這百多年來已經聽得耳熟能詳的聲線,更別說從身後傳來、那熟悉的、混合了常用的沐浴乳、洗衣粉柔順劑還帶點很淡很淡很淡的花香氣味了。
什麼叫閉上眼還能知悉你是誰,就是這意思了。
不過嘛,既然對方都這麼要求了,那允一下這小小的情趣也未嘗是一件有趣的事。
讓我想想,你有雙骨感均勻、漂亮的手,你指腹有點快要消失的繭。 你一定是在年輕的時候有幹過粗重活。
沒有錯。
你有雙漂亮的手一定也是個漂亮的人,相由心生,你是個有一顆好心地的人。
你怎麼可以發好人卡給我。
你有一頭柔順的黑髮,你有一雙漂亮的褐金色眼眸,眼眸裡流轉著聰穎,你是我見過最勤奮的孩子。
喂,你不過是摸摸手怎麼能知道這麼多的事?
你是個乖巧的孩子,深得長輩的喜愛;你是個愛逞強的孩子,有時讓我心疼得要命;你是個能讓我感到驕傲的孩子。
亞瑟舉起手把覆在他眼上的雙手輕輕拉下來,他回過頭,迎上了Horace的目光。
「你是我最愛、最愛的人。」
英倫紳士扣著東洋小戀人的手腕,把他拉到跟前,兩人面對面直盯對方看著。亞瑟臉上勾起一個恬靜的笑容,繼續一字一字地說下去。
「你的名字是香/港,是HK,是Horace,是Horace——」
對方伸出手指點在亞瑟嘴唇上打斷他的話。
"——Kirkland, sir. I am Horace Kirkland. As usual, forever."
字正腔圓的英式口音,道出了一句簡短的自介。
12. 路燈下親吻的影子+ 13. 十指緊扣
就像是天氣太冷太陽公公也不太想上班似的,冬天的英/國總是在下午四時左右便開始入黑。
鵝黃色的路燈準時亮起,為下班下課的人民照亮街道,讓他們能安心踏上回家的路途。
亞瑟.柯克蘭有時在白.廳工作到黃昏,Horace剛好來到附近接他下班,他們便會沿路往地鐵站走去乘搭隨便幾個站,又回到地面去,牽著手、十指緊扣著的在倫.敦典型的住宅區街路上走著,聊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Horace總是童心未泯地一邊聆聽先生的說話,一邊加重腳步,踩著因為街燈照射而映在行人路上的自己的影子。
直到紅綠燈位前,亞瑟才拉住了終於站定的戀人,為他整理整理因為行動而亂了的圍巾。
「你還真像個孩子。」亞瑟忍不住唸了一句,然而望向Horace的碧眸裡的寵溺幾乎快要溢出來。
Horace聳聳肩,抬頭回望金髮的戀人。
映在柏油路上的是那兩道重疊的影子。
……喂喂,你們兩個要過馬路還是不過馬路啊?
14. 二重奏
亞瑟.柯克蘭當然是個懷舊的人。
但是,誰不會喜歡黑膠唱片、隨著音樂起舞呢?
Horace踏進客廳的時候就是見到亞瑟正隨著一首有名的華爾滋歌曲擺動身體、哼唱著歌詞。在見到他到來的時候,亞瑟朝他調皮地眨眨眼,繼續哼著那首歌的間段。
Baby don't you know I love you so?
Can't you feel it when we touch?
I will never never let you go
I love you oh so much...
Horace把手機放到茶几上,抬頭看了正自得其樂的戀人。
他思考了半秒,決定加入成為二重奏。
亞瑟笑了出聲,伸手把Horace拉到身邊,要後者與他一同隨著音樂節拍擺動四肢。
'...don't forget who's taking you home and in whose arms you're gonna be
So darling 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
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
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
15. 哭泣時覆上眼的手
他就撐著那把黃色的傘子,從高處默默地看著雨中的我城。
也許他該放手就讓手中的傘子隨著驟雨夾雜而來的狂風吹走,雖然那是目前他唯一能夠安心的武器。
嘿,或許該試著換換武器了?說真的雨傘比摺凳更加輕便呢。
忽爾有人走到他身邊,就這樣默默地站在他身後偏左的位置,一個足以讓他能從眼角瞄到對方的位置。
然後那人動了動,舉起右手,從右邊繞過他的頭,直接把手掌覆上他的眼上。
"Sh...Sh..."那人柔聲在他耳邊說道,"It's fine, I am right here."
他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沿著臉頰滑落。
"Oh dear, don't cry. I am always by your side."
16. 小地震時的緊緊相擁
你以為英/國不在地震帶裡就不會地震?
少年你太天真了。
這場小地震發生的時候,兩人已經半躺在床上,一個正閱讀Kindle裡的電子書,一個正捧著智能電話在瀏覽網路。
開始震晃的時候,亞瑟先是一楞,然後扔下手上的Kindle伸手把難得臉上帶點驚慄表情打量四周的Horace攬過來。
「地、地震?!」他失聲地問道,握著手機緊緊地回抱先生。
床頭櫃的相架啪的一聲倒下。他還聽見臥室外的柯克蘭大宅的下人們帶著驚訝的喊著「我的天」。
「應該是。」亞瑟回了一句後發現這小小規模、維持不過十秒的地震已經停下來了。他放開Horace。
Horace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知道這是愛人不滿的表現,亞瑟好奇地問道。
「你給我好好解釋為什麼英/國遠離地震帶還會地震。」
「……」
17. 親手剪髮
Horace望著鏡子裡面的自己。
他瞇起左眼,鏡子裡的人也瞇起了左邊的眼。
稍長的髮梢失去了眼睫毛的阻擋更加肆無忌憚地戳到他的眼瞼上。
「看來你是時候要剪髮了。」亞瑟從浴室門外窺探進來,望著鏡中的Horace。
「對。」Horace點點頭,拿起擱在洗滌台的剪刀,遞給亞瑟。"Can you do me a favour?"
"Why not?"亞瑟微笑,踏入浴室接過剪刀,開始梳理Horace的頭髮。「這令我想起你當年初次來到英/國,我替你修剪頭髮。」
「不,這麼多關於剪髮的回憶你為什麼偏偏說這件。你那不叫修剪,那是快刀斬亂麻、毫無藝術感的亂剪。」Horace毫不留情地回了一句。
「嘿!」亞瑟不滿地嚷著,「我那是好心替你修剪!」
Horace嗤之以鼻,從鼻子裡冷哼一聲。
喀嚓喀嚓,髮絲繼續被剪落。
19. 偶爾蹦出的粗口
Horace秉承兄長的教導,雖然沒到把廣府五字真言掛在嘴邊當口頭禪的地步,但還是有好好把廣府髒話發揚光大,至少柯克蘭大宅上下都知道那五個廣/東單字只要出現在任何句子當中,便能充分反映出說話當事人的情緒。
亞瑟.柯克蘭沒少為此感到頭痛——拜託,他可是一位英倫紳士,不能隨便說出無禮的話呢。
嗯,每個人都有黑歷史。
例如說英倫紳士的黑歷史是七海霸主小混混,當年在揚帆的戰艦的甲板上和荷/蘭軍艦互罵這種事經常發生。
什麼髒話他沒聽過沒說過。
不,亞瑟不認同這說法。他認為懂是一回事,會說又是另一回事。
當然啦,正常人類是需要在適當的時候用髒話發洩一下情緒的。亞瑟也不例外。
"Oh bullshit."
對於這偶爾蹦出的髒話,Horace默默地回頭用看不出情緒的褐金色眼眸盯著他看。
21. 在原地等待 + 24. 握著手機時轉身看見
「⋯⋯看在老天的份上,你到底在哪兒?」說好的在橋上等完全就是個錯誤。先不說在橋上人來人往要看到要找的人是困難的事,橋這麼長又有左右那邊,你說的左邊是我的左方還是右邊啊先生?
「我在Westminster Bridge上啊。」
「我也在橋上。」
提醒他,以後不要在聖誕節前去任何有聖誕市集出現的地方,也不要去景點區。嗯,最好就別出倫/敦市區。
你以為冬天大晚上站在河上的橋上吃西北風很好玩很舒服?傻的嗎。
「唔,那麼你是在國會那邊走過來還是地鐵口那邊?還是對岸走過來?」彼端傳來的聲音還是那麼不慍不怒,循循善誘地從另一方法找出他此刻的方位。
「我從地鐵站走過來,Westminster站。倫/敦眼在我對岸,我右邊是國會和大.笨.鐘。」
「好吧,Horace,我來找你,你待在原地等我,OK?」對方明白地答了一句。
「好。」Horace咂咂舌。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他只好停下腳步,手臂撐在橋上的圍欄邊,看著泰.晤.士河上的船來船往,還有已經亮燈的倫/敦眼在緩緩轉動。「你穿的是什麼顏色衣服。」
「唔,深綠色的大衣。」不過在夜色之中你只能看成黑色吧。「你呢?」
「黑的。」
「非常好。呃、我在過馬路走到你那邊。」
Horace嗯了一聲,他轉個身讓背脊靠上欄杆,望著同樣因為開了射燈而不時轉色的國會大廈。
他聽到電話話筒那邊的人正在愉快地哼著某首聖誕曲的音調。好吧縱觀街上也有別的人心情大好地正哼其他聖誕歌。嗯,聖誕節,誰不會高興?
「亞瑟先生,你想今年聖誕會不會下雪?」Horace突發奇想地拋出一個問題。
「嗯,我希望會。」對方這樣回答,「不過你知道倫.敦也不會經常下雪。」
Horace點點頭,過了半秒才想起這點頭動作對方根本看不到。他聽到最接近他的雙層巴士響按的聲音,這響按的聲音也從他那貼在左耳上的手機的話筒裡傳出來。他站直身子,四處張望那位金髮的外籍青年。
「噢、我看到你了,轉過身。」亞瑟.柯克蘭輕快地對Horace說,「你的右邊。」
Horace依言往右邊轉頭,金髮綠眸的青年臉上掛著一個愉快的微笑。
大.笨.鐘的分針踏正十二,準時地敲出八下的報時鐘響。
18. 我回來了(AU)
此心安處是吾鄉。
蘇.軾說的。
嗯從小到大他就不是背誦詩詞的能手,這句話所在的詩詞也不是什麼耳熟能詳的作品,偏偏他就是能記住這句,就像他已經把《岳.陽.樓.記》開頭結尾中間內容忘得一乾二淨唯獨「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記住了。
然後其實他一開始不是太懂何謂此心安處是什麼東西。
好吧,也許他在西關大宅時有兄姐弟的相伴那無憂無慮的日子也算是安心,至少不曾愁過「今晚食乜餸」。
後來他長大了,獨自一人住在半山的豪宅。有時加班加到半夜時回到家打開門,雖然這他媽的是個豪宅,是他的家,卻完全沒有那種小時候在哥哥家裡的安心感。
所以說啊,人生在世最孤獨的事不是什麼,而是一個人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後你早知道那個家並沒有人為你守候為你留燈,你心存希望個什麼鬼。
後來他遇見了亞瑟。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Horace先生。」前來應門的老管家臉上綻開一個慈祥的微笑,接過Horace剛脫下來的外套,為他掛好。「已經為你留一份晚餐,要現在翻熱用餐嗎?」
「好的,謝謝卡森先生。」
一陣腳步聲從樓上傳來。有人正從二樓下來。下樓者已經走完最後一級階級,亞瑟.柯克蘭拿著一個馬克杯,穿著再也普通不過的T-恤睡褲,朝他微笑。
「歡迎回家。」金髮青年張開雙臂,把他牢牢抱在懷中。「一切還好?肚子餓了嗎?」
嗯,此心安處。
28. 帶你遠行+ 20. 只有一間單人房
「好,我決定了。」
"What."
「我們去旅行吧。」
"WHAT?!"
「你想去馬/爾/代/夫還是關/島?」
"WWWWWHAT?!!!!"
……你他媽的是認真的?
是的。有時就想帶著你突然跑去一個遙遠的國家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你這突然也太突然了。
但你會去嗎?
當然,為何不會去。我拒絕了的話那機票不是浪費了嗎?
一時興起的旅行的後果就是,酒店前台職員一臉抱歉的微笑告知你們「對不起我們只剩一間單人房了。」
當然了,關/島這結婚渡蜜月勝地怎麼會給你隨便這麼容易地便能住到一間雙人房。
亞瑟求助般回望Horace,後者聳聳肩表示一切由你決定。
「好吧,單人房沒問題。」
最多就是兩個大男人要窩在一張單人床上看海看星星而已。
多浪漫,不是麼?
25. 海灣吻痕
關/島的沙是白得耀眼的那種白,海水是綠得像翠玉一般綠,天是藍得像是油畫家的調色盤上屬於藍色的那一格般毫無雜質所在。
這時候他們就懂為什麼這麼多人熱愛在這個面積才五百四十九平方公里的小島上結婚漫蜜月。
那月牙形狀般的幼沙鋪成的沙灘,那遠看如翡翠般綠、近看卻是透明得宛如無的海,構成了最美麗的海灣。
"What amazing." 亞瑟收回望向海平面的視線,回頭看到四肢平躺在鋪沙的布上、躲在陽傘下曬太陽的戀人。
Horace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短袖T-恤,他才不會像那些患了太陽飢渴症的外國佬一樣什麼都不穿就裸曬。
那件T-恤領子稍微有點寬大,正好露出了Horace的鎖骨,還有那個烙在上面、猶如海灣形狀般的吻痕。
23. Yes, I do
我在想,如果我向你求婚,你會答應嗎?
戒指呢?
……沒有。
那不會。
嘿Horace!你怎能這樣?
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咦?
咦你個頭。離婚。
咦咦咦咦?!
再給你一次機會。
Will you marry me?
Yes, I do.
26. 翻閱過去的相冊
「有時候總覺得翻閱相冊是一件很詭異的事。」Horace一手托著腮,眼睛盯著亞瑟手上正翻看的相冊的硬皮精裝封面看。
「為什麼呢?」亞瑟歪頭問了一聲。
Horace稍微坐直了身子,他現在的視線得以看到相冊裡的內容了。
「你想想看,我們在相片裡面,他們也在相片裡面。每年我們都能看到歲月在他們臉上走過的痕跡,然而我們竟能如幾百年前般一模一樣,就連建築也不能。We are the boys who never age.」
「不,你長大了,你長高了。」亞瑟不認同地搖搖頭,他把相冊往後翻了一頁。「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沒到我腰呢,王楚庭可以把你整個人給遮過去。」
「因為你是出了名的拐子佬。」
「……」在Horace單邊挑起眉毛一臉正經地宣告後亞瑟發現他似乎無法作出辯解。
「啊……維多利亞,我有點想念她。」翻到下一頁時,映入眼簾的是維多利亞女王的照片。作為親眼見過的第一位君主,Horace自然對她有非常深刻的印象。
「我也想念她。」
「……我以為你最想念的是伊利莎白。」
「這也的確是。最令我遺憾的是當時尚未有照相機的發明讓我可以留有她的照片。」亞瑟大方地承認他的確最想念的是那位嫁予大英的女孩。「但是,」
紳士先生又再往後翻了幾頁。
「後來我遇上你了。」
英倫紳士不情願地帶走了那位漁村小子回到了大.英.帝.國。
經歷百年,卻再無放手的意願。
27. 雨後日光下的河
英/國和雨這兩個單詞之間似乎有一個所有人都看不到但感覺得到的對等號。
或者說,你沒在英/國遇到過雨天,你別說你到過英/國。
好吧或許真的有人能這麼幸運在英/國旅行的時候當真沒有遇到過下雨,嗯,恭喜你。
每個國家每個城市雨後太陽的照射下不外乎都是會出現兩種味道,一是雨後泥土的味道,英文叫作Petrichor;二是陽光照射在柏油路上的臭膠味。
如果你所在的城市有河流有海,那也許會有第三種的味道,但此味道不同彼味道。
準確點來說,該說風味才對。
「好像是……停雨了?」Horace停下腳步,把手平伸到黃傘之外,掌心往上,等了半晌也沒有等到了預期中的雨水。
「是的。」隨後跟上的亞瑟點點頭,濕漉漉的金髮比起往常更要深色一點又貼服一點。
部分英/國人縱使下狗屎也不會撐雨傘,亞瑟很不幸是這一類人。
Horace不著痕跡地往旁邊移開一點以免被亞瑟沾著雨水的外套弄濕自己的衣服,他收起了雨傘。
「噢塔橋要開了。」亞瑟朝著倫.敦塔橋那邊的方向望去。他走到圍欄前,饒富趣味地看著地標之一的塔橋橋面正緩緩升起,讓在橋的另一邊等待中的船隻得以通過。
Horace也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過去。
對岸的倫/敦塔上的米字國旗又開始迎著風在日光之中飄揚。泰.晤.士.河面老實說說它繁忙又不算很繁忙,說他沒船又完全不符合事實。這條橋和那條橋之間大多數都是小型船中型船五六七八隻的數量左右,但這其實不是重點。
午後的陽光像是一大樽金粉被造物主不小心手滑傾瀉灑在河面上,把河面變成金光粼粼的樣子。
由於剛下過雨河面水位稍微有點上漲兼不穩,再加上船來船往所產生的波動,就像是有人拿著大電筒對著你的眼睛不斷地照射又移開又照射。
Horace只得瞇起眼睛,望著身邊的亞瑟拿著手機已切換至相機模式,拍下倫.敦塔橋打開的一瞬。
30. 百年後用時間見證
一百年的時間,對於我們來說絕不是問題。
我們已經用過第一個一百年證明你是南海上最美的明珠。
我還以為我能成為女皇冠上最大的珍珠呢。
那是穆罕默德。
我知道。
但你是我掌心中最珍貴的明珠沒錯。
這真是多謝了。
再給我一個百年,我發誓我們從此之後便能永永遠遠在一起。
Fin.
§後記(?)
作者懶,不寫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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